“血蛊是养蛊人用自己的血一点一点喂养起来的,至少得喂十年,极难存活,能活过十年的,那才叫养成了血蛊。”

说着玉林先生的目光冷清的看向宋璋:“中了血蛊的人,只能靠着养蛊人的血续命,不然体内的血蛊饮不到血,就会被食心。”

“要是过了十日还吃不到养蛊人的血,中蛊的人会心脉断裂而死。”

“根本就没得救。”

玉林先生说完又沉眉道:“宋夫人能忍受这么久的噬心之痛,我实佩服。”

“如今要救宋夫人,要么找到养蛊的人,用他的血续命,要么逼出宋夫人体内的蛊虫。”

宋璋深吸一口气,问:“怎么才能逼出蛊虫?”

玉林先生摇头:“这些都是南疆的秘术,根本不会外传,我也是曾经翻看师傅的手记知道了蛊术的残忍。”

“但我师傅亦没有解法,要想解毒,只能找南疆人,还得是南疆巫师。”

“解蛊之法听说是秘术,知道的人极少,轻易不会透露。”

说完玉林先生看着宋璋:“不过养蛊人用自己的血养了十年的血蛊用在宋夫人身上,不是深仇大恨,就是其他什么了。”

“你要不问问宋夫人和谁有什么世仇?”

“不过南疆蛊虫不易得,这人该是有些门道的,能知道这个,应该不是寻常人。”

“比起找人给宋夫人解蛊,先找到养蛊人似乎更简单一些,至少应该还在京城的。”

给玉林先生找靴子的丫头进来,玉林先生就忙去穿靴,再没说话了。

宋璋转身站在外面廊下,冷风吹在身上,无人知晓他在想什么。

从沈微慈第一次心疼开始到今日,已经过了六日了。

他负手沉默良久,叫来凌风低声道:”派一些我手下精锐去南疆打探解蛊的事情,今天就去,这事务必得快。“

凌风不敢耽误连忙领命出去。

宋璋又看向外头风雪。

养蛊的人,会是谁。

沈微慈母女在裕阳小县能和谁有什么世仇,况且这蛊虫绝不是那样的小地方的人能知道的。

在这个关键处让沈微慈中蛊,绝对是与他有关联的。

宋璋神情一动,又要往外头。

这时候鸣鹤追了过来:”将军,明日就要动身去大悲寺,皇上现在就要见你。”

“你不在,皇上怕发生宫变,非得要您在跟前陪着。”

宋璋紧冷眼撇了鸣鹤一眼:“你再说我要去大悲寺一趟布置安排,夜里之前进宫。”

其实按着以往的小心,这么大的事情,宋璋是该要去大悲寺一趟的,可鸣鹤就是知道宋璋现在在根本就不可能亲自去。

他紧跟在身后担心道:“要是皇上知道将军……”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宋璋的背影就消失在了视线中。

明王府内。

李容山见宋璋过来还一脸的讶异,身上披着鹤氅,一身白衣出来去迎,在见着宋璋身上的风尘与破烂的衣裳时,又疑惑的开口:“打架了?”

宋璋的这一副样子的确是李容山从来没有见过的。

一身红衣从领口到衣摆,到处都是泥污和口子,除了身上的泠冽气不变,有些不像从前的宋璋了。

宋璋紧抿着唇,看了李容山一眼,不语。

李容山笑了笑,低低道:“这些日我在府里清净,正好你来了,陪我一起去煮茶谈天吧。”

“阿璋,从前你从西恩回来,总会与我一起坐上半下午的。”

“我们已经许久没有那样谈天了。”

宋璋垂目看着李容山微微抬起的手指,在李容山触不及防的时候,已抽了腰间的匕首划开了李容山的手指,血点一瞬间冒出来,宋璋拿出瓷瓶就往里面挤。

李容山看着宋璋的动作皱眉,看向宋璋:“你这是做什么?”

宋璋紧紧看着李容山的神色,忽的冷笑:“你可最是会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