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里只有两人,凌霄的手指动了动,又终于鼓起勇气将手揽在了月灯的肩膀上,让她靠近自己的胸膛,他为她挡风。

月灯的心头一阵暖,有些羞涩的低着头,低头看着两人靠的极近的鞋子,又闷声道:“要是夫人好了,我给你做双冬靴吧。”

凌霄裂开嘴笑了一下,感受着怀里暖暖的软软的身子,脸颊觉得有些热,又嘴笨的嗯了一声。

听那声音像是勉为其难的样子,可那嘴角已咧到了耳根处。

月灯听着这声音,心里有些不高兴,想问他嗯是个什么意思?就不能多说几个字?

只是当抬头见到凌霄的笑时,她愣了愣,心里头的怨气也消了。

不经常笑的人,笑起来还有点憨憨的。

可爱的紧。

她待了一会儿,凌霄就推她去屋子里暖和一些。

月灯出来就时觉得凌霄一个人在外头吹冷风她担心,她道:“你去外屋守着。”

凌霄摇头:“我不能随意进屋子。”

月灯一愣,问他:“为什么?”

凌霄自然而然道:“这是规矩。”

“我从小学的规矩。”

“我和凌风只能是将军的影子,不能让别人发现我们在。”

“是将军回来,才让我们做贴身护卫的,但主子的屋子我们也不能随意进。”

月灯一愣,跺跺脚:“真是呆的很,冻坏了谁管你去。”

说着她要走,手腕却忽然被凌霄拉住,紧接着掌心被塞了一个东西,她一愣,低头看去,却是一对鸳鸯结。

只是那鸳鸯结丑的厉害。

她如鲠在喉,眼里发热,却是问:“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凌霄也没想道月灯是这个反应,他讷讷的低低开口:“你不是说我们没有定情信物么?”

“这是我夜里自己做的。”

“你一个我一个,你先选你喜欢哪个,剩下的我就日日带在身上。”

月灯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的落,捏紧了手,又抹了把泪:“呆子。”

“做的这么丑。”

月灯虽是这么说,却捏的很紧,心噗噗的跳。

她选了一个,又将另一个放到凌霄手上:“既然是定情信物,你给好好带着。”

“你日日东奔西走的,别弄丢了。”

凌霄又是低低一笑:“你放心,跟我命根子似的。”

月灯怔怔抬头看向凌霄,将另一个鸳鸯结放在胸口,依稀能感受到鸳鸯结上的烫意。

她低声道:“那我先进去守着夫人了。”

凌霄点头,看着月灯走后,抬头时又见凌风匆匆从外头领了一个人进来。

那人身材矮小,麻衣破烂,跟着凌风进来站在廊下,不住的打量这院子的富贵。

凌风让月灯领着他进去,又叫两个丫头跟上。

凌霄见状过来拍了拍他肩膀问:“这人是谁?”

凌风便道:“夫人不是中了南疆的蛊么,我让人私底下去打听,就打听到了这么个人。”

“听说这人是南疆的,我们且等等,先看看他本事。”

“万一他真能给夫人解蛊呢?”

凌霄叹息:“但愿吧。”

没一会儿,月灯领着人出来,凌风就赶忙问他:“瞧出夫人生了什么病了没?”

那人就赶忙道:“回大人的话,小的瞧了世子夫人的症状,应该是中了血蛊。”

“这种蛊很厉害,要是不知道下蛊人是谁,七天就能要人的命。”

凌霄一激灵,赶紧去让人叫玉林先生过来。

等玉林先生来了,才问他:“那该怎么解?”

那人便道:“要是找不到下蛊的人,只能将蛊虫逼出来,或是让它死在里面。”

凌霄就急匆匆的道:“那你还不赶紧去。”

那人脸上为难:“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大多在我那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