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头她样样安排得好,我身边没她,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宋璋没有多话,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宋老太太:“我是临时回来提醒一声的,怕三房的闹出动静,听到皇上耳朵里不好。”

“总之宋玉溪的婚事在明年春末,这事再说。”

“我现在先进宫了。”

宋璋说完就要走,宋老太太忙叫住他:“我这些天为微慈寻了个药方,你叫人给她送去,让她试一试,对她身子有好处的。”

“她怀着孩子,病早些好了才好,别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宋璋皱了眉,看了宋老太太一眼:“孩子什么时候都能有,她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即便孩子保不住,那也没什么。”

“我还这么年轻,又不是快死了。”

宋老太太瞪大眼睛看向宋璋:“又说什么死不死的。”

“罢了罢了,我也是为着她好。”

“这方子你拿去给她,总归没坏处。”

宋璋却看也没看一眼那药方,转身就走了出去,宋老太太叫也没叫住。

出到外头,仍旧听得到宋玉溪浅浅的哽咽声,趴在母亲怀里委屈的厉害。

二房的人就在旁边劝着。

宋玉溪却越哭越厉害。

她从前跟着父亲见到过二殿下,虽说也生得俊朗,温润如玉的,可她喜欢的是桀骜不羁,银枪白马,能在马背上驰骋的少年。

这桩赐婚,简直打碎了她少女怀春的梦。

第460章 我更不想活了

沈微慈已经连着两日都没有吃药了。

李容山夜里坐在书房内,手指点着桌面,看着面前从暗室里送开的信,脸色始终沉默。

终于他的手指顿住,对着一直跟在身边的随从低声道:“后院的青莲居,我是不是很少过去了。”

随从一听李容山这话,就瞬间明白李容山的意思了。

他忙对李容山道:“殿下从前喜欢去那处静心,现在虽然少去了,下人们也常去打扫。”

“王妃也常去那处找您。”

“要是忽然不让任何人过去的话,难免被人发现什么。”

李容山抚着额头,有些倦意的闭上眼睛。

长长的暗道李容山走了许多次,无论外头多么和熙的天色,这里面一直都是阴冷潮湿的。

她的身子受不住也寻常。

从前的李容山很喜欢这种阴冷又没有光线的地方。

他独自坐在里头时,隔绝了所有人的目光,会有片刻闲暇。

这里从前只有他一个人会呆在里面,现在多了一个人。

他又站在那处雕花隔断前,隔着莲花纹样的空隙往里面看。

她没有坐在外头,屏风内有晃动的影子,但他知道那不是她。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药味和香味,从前只有潮湿发霉的地方,现在好似有了些女子暖香。

李容山对香气一向不在意,他甚至有些厌恶香气。

但这里的味道,他竟闻到了一种归属。

屋子里头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慢慢的走近。

越往里头走,那一股香味就越挥之不去。

他看着屏风上描金的青绿山水,想到屏风内的人,隐隐有一种魂牵梦绕的悸动。

二十多年不曾有过的悸动。

让他陌生,又隐隐有些兴奋。

兴奋之余又有一股无法压制的压抑。

万般情绪,最后都是眼底的那一抹无声的波动。

屏风内一个丫头端着药出来,眼神里满是担心。

她手指比了比,意思是沈微慈依旧不肯吃药。

李容山从丫头的手里接过药碗,慢慢走近了屏风内。

沈微慈半靠在床头,身上的衣裳穿戴整齐,严丝合缝,没有露出一丝能让人遐想的地方。

今天她的发丝没有用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