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宋璋冷淡了看了沈微慈一眼:“可你现在在为我生碳。”
沈微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招惹上这等不讲理的人。
本从来是温和不想多辨是非的,这会儿心里隐隐也有些气。
自来侯府这些日子里,处处受人逼迫踩踏,她忍气吞声换来的却是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
就如同她在裕阳的舅舅一家一样,她与母亲的步步退让只会让别人得寸进尺,并不会落下什么好下场。
从来温柔的人有了脾气,她眼神上抬看向宋璋:“有些话我本压在心底不愿多辩,可宋世子处处与我为难,说到底不也是瞧着我好欺负么?”
“第一面宋世子用剑指我,第二面宋世子让狗来扑我,我可能问宋世子一句,即便我在这侯府里不受待见,我可主动招惹了你们一人?”
“那炭火放在我廊下,丫头们认不得那样好的炭误用了,我自知不该是我没问清楚,也与宋世子赔罪,可宋世子却不屑一顾,故意折辱我。”
“我全能忍下的,我本只想安安静静在侯府过下去,不让任何人为难不快,可偏偏我做什么,在宋世子眼里便都是错的,即便我已经生好了碳,宋世子却说我三心二意这样荒唐的理由拿我错处。”
“即便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性,宋世子这般欺负我,不会良心不安么。”
宋璋难得听沈微慈忽然说了这么大一段话,之前见她都是安安静静的,即便沈昭昭故意刁难她,她在众人面前也识礼大度,不多争辩。
那回她对飞花令时,不冒尖也不垫底,总是将自己放在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位置,和人说话也总笑吟吟的温声细语。
宋璋在夜里辗转难眠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着了魔,一闭上眼睛就是沈微慈静静含笑的眼睛,从来没见过这么温柔的人,总是在想,这样的人生气了是什么样子。
他倒真觉得她真有几分似泥菩萨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