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站起来拂袖,眼神紧紧看着沈微慈:“你放心,往后我再也不会找你了,你一个人过就是,要什么家人。”
“你母亲当初来信,我本也可以不管你的,我从未见过你,对你更没什么感情,即便我不管你,也没人能说我什么。”
“可我还是将你接回来侯府,是因为我还有良心!”
“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即便你从小没有在我身边长大,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不管!”
“昭昭是对不住你,但你们的关系变不了,你们也都是我的女儿,我都不偏袒。”
沈荣生说罢转身就大步走了出去。
沈荣生出去的声音很大,帘子被他大力的掀开,外头一层的珠帘哗哗作响,声音破碎。
沈微慈坐在案前身影不动,隔了许久又低头落笔,仿佛之前那一幕不曾发生过。
但是刚才沈荣生说的那些话,落在了沈微慈的心里。
她又顿下了毛笔,看向了窗外。
这时候婆子领着已经午睡睡醒了的清娪和昫儿过来,沈微慈落寞的脸上才带起了笑意,将两个孩子抱在了身边。
转眼到了开春,天气渐渐转暖,春风带来绿枝,京城内也愈繁荣。
西北西恩的战火仿佛离这里很远。
但沈微慈知道,那里的战事一定是残酷的。
连二老爷都受了伤,何况其他兵士。
在这个春季快要结束时,宋璋在深夜忽然抱着沈微慈问她:“我想向皇上请命去西恩。”
接着,他第一次主动说起了战事:“西北快守不住了。”
沈微慈知道,宋璋说这话的时候,那便是西北当真守不下了,战事严峻。
她尽管不想离开他,但还是贴心的靠在他怀里点头,心里惴惴不安:“夫君放心去,我会好好打理府里,照顾好老太太,还有清娪和昫儿的。”
一场战火要延绵多久,沈微慈不知道。
或许一两年,又或许三五年。
她的心跳的很快,手指捏紧宋璋的衣襟,不舍的情绪不想让他看见,想让他去西恩更安心一些。
西恩都是宋家人,宋璋也是。
他牵挂担心,也是应该的。
她低头抵在宋璋的怀里,忍着眼泪,感受他炙热的心跳,千言万语哽在喉间。
宋璋没有再说话,却是挑起了沈微慈的下巴。
他看着她从自己怀里扬起的脸庞,一如带雨芙蓉,眼眸含柔星,晏晏如莲。
他眼底是深深眷念,手指抚摸她眼角,又落至她嫣红的唇畔上。
最后他低头吻住她唇畔,越来越深的吻她,将眷念的情绪都化为对他的渴望。
粗重的呼吸伴随着他一下比一下更重的动作,汗水从宋璋身上滴落到沈微慈身上,染湿了她已经散开的衣襟。
她的眼眶渐渐发红,泪眼模糊。
手指紧紧扯着宋璋后背上的衣裳,将脸埋在他宽厚的肩头上。
最后潮落时,烛光昏暗,宋璋喘息着将沈微慈紧紧按在怀中,他俯在她耳边,声音沙哑起伏:“我一定会亲手割下李容山的头颅回来。”
“微慈,不会太久的。”
沈微慈已瘫累的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手指被宋璋扣在枕间,许久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早上起来时,沈微慈的身上满是宋璋昨夜留下的痕迹,她紧紧扯着衣襟,眸子看向宋璋又带着欲色看来的眼睛,忙蒙住他的眼,声音哑的厉害:“不行了……”
柔软的手指遮住的香艳旖旎的景色,宋璋喉咙滚了一下,沈微慈的力气半点挡不住他。
他慢慢的俯身,将沈微慈拢在怀里,闻着她身上的香气,一点一点的沉下身,直到最后将她完全的圈禁在自己的手臂之间。
沈微慈蒙在宋璋眼睛上的手指微微颤抖,看着他光裸的精壮上身沉下来,炙热的皮肤紧贴在她单薄的里衣上,微微偏过头去,不让他炙热的呼吸扑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