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心照不宣都知道是什么原因,两人即便再没有通过信,应该也是没有过怪罪的。

谢兰君看着沈微慈灯下的脸庞,错过她的眼神,又笑道:“我与宋夫人也算得上是一面之缘的故人,能帮到宋夫人是我的荣幸。”

说着谢兰君又后退一步,目光落在沈微慈脸庞上。

当初那卷画卷依旧放在他桌上,沈微慈的容貌与画像很相似,又相差很多。

亲眼见到与画上的人总是不同的。

他又苦笑一声,不能再多说什么。

那股遗憾也得深藏进去。

他有礼的抱手:“宋夫人,能否再下一盘棋?”

沈微慈怔了下看着谢兰君年轻雅致的脸,依稀有些想起当初与他下棋的场景。

那日的光线很好,他们中间隔着帘子,半卷的帘子下可以看到他衣着十分讲究。

只可惜她已经有些忘了她当时的心境了。

她笑了下,眼神依旧坦然:“好。”

两人去了下午去的那间茶室相对而坐,凌霄站在帘子旁照看着清娪,屋内只有清娪时不时弄出来的动静。

两人下棋时谁也没有说话,都专注在棋盘上。

直到最后一子落下,沈微慈胜了几子。

谢兰君有些羞愧的看向沈微慈:“宋夫人棋艺精湛,反倒是我这些年止步不前,实在惭愧。”

沈微慈这才想起当初自己与谢兰君下棋,自己还输了他的。

她安慰他:“月还有阴缺,棋盘上有输有赢很寻常。”

谢兰君笑了笑,他自己却觉得苦涩。

他再这里等着,为的是看她一眼,什么也不为。

更没有什么心思。

如今两人事隔多年还能再下一盘棋,也已经足够了。

谢兰君站起身:“谢过宋夫人宽慰,只是在下不好再扰了宋夫人清净,宋夫人再有需要的,让人去叫我便可。”

“我就在楼下左数第二间房。”

说着谢兰君后退一步,告辞出去。

沈微慈看着谢兰君的背影,依旧公子如玉。

其实她后面没有再打听过他的事情,刚才得知他还是孑然一人时有些惊讶的。

也不知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一直没有成婚。

但这些不是沈微慈需要去深想的,她饮了一口热茶,又对着清娪招招手,清娪便过来她身边。

沈微慈弯腰抱起清娪:“睡吧。”

说着她又看向旁边的凌霄:“你也去睡吧,照顾好月灯。”

凌霄应了一声,跟着沈微慈一起上楼。

第二日上午的时候,沈微慈收拾好便打算上路了。

谢兰君为她准备的马车很宽敞,她说最好让人能躺着,他就安排了垫子铺在上面。

沈微慈很是感激,又对谢兰君说了谢谢。

谢兰君站在沈微慈身边,看了眼她身后忙碌的侍卫与丫头,又笑道:“举手之劳而已。”

说着他又抿唇,看着沈微慈的眼睛:“宋夫人,再见。”

沈微慈笑:“再见。”

她身边过来了丫头,她提着裙摆,在丫头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凌霄过来沈微慈的车窗旁,沈微慈掀了帘子问他:“月灯安顿好了么?”

凌霄点头:“好了。”

沈微慈又道:“你也去马车内照顾着她吧,路上的侍卫够用,要是月灯那儿有什么,你就过来找我。”

凌霄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离开。

接下来一路都很顺畅。

唯一的是月灯的病在长久的奔波中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每次沈微慈要停下来让她养一养,月灯都叫沈微慈赶路。

到了金陵的时候,已经是快一月以后了。

在快到金陵的时候,沈微慈就安排了人去传信,所以到的时候,城门处早已有人等着来接。

马车停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