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书禹点头,一队士兵押送着俘虏走过来,切断了两人的谈话。
俘虏是个白人老头,蓝眼睛,鹰钩鼻,一头白发和脸上的皱纹都很长,额角淌血,看向靳书禹和军装青年的眼神有股诡异的打量。
“我知道你,你是翟阎的儿子。”哈维尔看着军装青年,“半个月前,你父亲在金色大厅对着媒体发表的那番讲话,令我记忆犹新,你和他很像,太像了。”
“我叫翟绝,阎绝第一军团,少将。”翟绝语气平静,“莱杰先生,相信我们有很多话题可以谈。”
阿曼尔恐怖组织的头目,哈维尔.莱杰继续打量着眼前的军装青年。
沙漠腹地,山地坍塌,遍地尸骸。
残血般的余晖下,青年眉骨锋利,眼神却平淡至极,笔挺的黑色军装裹在他挺拔的身躯上,右臂绣有阎绝政权的标识徽章,肩上军衔闪耀。
或许是因为身量高,他习惯性眼帘低垂,视线落下时,仿佛上帝投下轻描淡写的一瞥。
“你很不错。”哈维尔咧开嘴,一股血沫挤出嘴角,“再过二十年,阎绝会属于你,可惜了。”
翟绝脸色微变,闪电般冲向哈维尔,掐开老头的嘴巴查看他的情况,周遭响起士兵的惊呼声。
“长官。”
“长官。”
“瞎嚷什么?”靳书禹走到好友身边,让那些士兵闭嘴。
看着抽搐吐血沫的老头,靳书禹挑眉:“他服毒了?”
“不是。”
翟绝话音刚落,面前的吐血老头眼神一阴,十根手指倏地暴涨成尖钩利爪,横扫而出。
电光火石的刹那,翟绝动作更快,众人只听见咔咔两声凄厉骨响,再回神时,就见翟绝一脚踩在老人头上,粘着血丝的军靴将那一头白发连同大半张脸踩进血污里。
”哈哈哈哈”老头不惧反笑。
“哦,’可惜了‘是这个意思。”靳书禹悟了,耸了耸肩:“老头子一个还搞偷袭,也不怕折了腰。”
“想知道我为什么敢空袭你们?为什么自取灭亡?哈哈哈哈。”
“从我这里你们得不到任何消息,别痴心妄想。”
“所有人都要死,都要死!”
血水灌进了老头眼睛里,他动也不动,像一只即将老死的蛆嘶哑大叫:
“阎绝、比洛克、温彻斯特、亚拉、泰卢固,你们迟早因自己的行径,自食恶果,因自己的计谋,饱受其害。该隐,你高于一切,你高于上帝!“
在场众人脸色讶异,老头好歹是一个头目,此时浑身污秽,走火入魔般歇斯底里:
“该隐!世人的救赎主,撒旦之手终将推开天堂之门,引领世人,进入上帝的国。”
有士兵嫌弃老头吵闹,想用布料塞他的嘴,被翟绝一个眼神制止。
“天堂之门永存!天堂之门永存!”老头喉咙里爆发嘹亮的吼声,“为我见证!为我见证!”
不好。
翟绝和靳书禹同时身形一动,却晚了一步,埋进血水里的老头脑袋轰地燃烧,毫无征兆,恶臭刺鼻,一股火柱在众人眼窜得老高。
几息之后,烧空皮肉的脑袋剩下一颗焦黑的骨颅,脖子以下尸身完好,瘫软在地面一动不动。
“这老王八。”
被这惊骇的一幕吓到,有士兵呆呆骂出声。
“把尸体送去大针塔研究院。”靳书禹也是涨了见识,“让陈明森看看,这烧空脑袋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他什么都没说。”一个士兵抱怨,“就为了抓他,我们第一军耗损不少。”
“他已经说了。”翟绝与靳书禹对视一眼。
“联系安全机关,叫他们的人侦查天堂之门。”翟绝淡淡道,“还有该隐,弄清楚有没有这个人。”
事毕,夕阳的最后一束余晖洒在靳书禹头顶,发丝泛起碎金,他转身,咔咔踩着满地的肉沫肢节走向银色战斗机。
“去哪里?”翟绝难得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