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回答睡不着。

左虎便醉醺醺地笑说:睡不着就喝几杯,喝醉了就睡了,搞不好还能梦见个大美人。

愚蠢听完,如想到什么,立刻停下练武跑去找酒。

从那开始,就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众人再见愚蠢,也不是一直练武了,还喝酒。

只要有空地,他就练武;只要有空闲没空地,便喝酒。

此外,几乎不与外人交流,只偶尔给首领和左虎一些面子,说上几句。

当日,首领问愚蠢意见,他言简意赅地说完后,便专心喝酒,不参与讨论。

那么,裴今宴是真为怒焰军好吗?

自然不是。

他有他的计划。

后来,众人经过一番讨论,最后还是决定听于兄弟的,于兄弟人虽怪,但深不可测,实力恐怖。

就这样,撤出县城,紧接着又攻占第三次。

怒焰军众人不知的是,第二次攻占结束后,县令便向上面请求增援援兵,剿灭叛军,但上面却驳回县令申状,说等县城丢了再说。

所以面对第三次叛军进攻,县令带着所有人直接撤离,并未抵抗,只等着县城被占后,求上面拨精兵。

谁知,占领没多长时间,叛军又撤走,一头雾水的县令带人回来。

之后是第四次、第五次。

众人已经熟能生巧、按部就班,怒焰军进县城城门,和进自己家大门一般轻松。

县令带下面的人,从县城后门离开,甚至连行李都不带,出去后仿佛郊游,只等怒焰军的人离开。

其结果也正如“愚蠢”所说,怒焰军名声大噪,不断有人加入,又因为他们几次攻占县城,所以不缺粮,一时间怒焰军风风火火,极其风光。

但很快,问题出现了周围几个县令学聪明了,不囤太多粮食,一旦粮食到了,就给兵士们分发下去。连运送粮草,也采取了许多措施,所以怒焰军后来便劫不到粮草。

是夜。

裴今宴依旧校场练武。

他一边武枪,一边看见远处,左虎和吕辉快步而来,他能猜到其来意。

靠近校场,吕辉担忧地小声道,“左哥,你说……于兄弟能愿意私下见首领吗?这人的脾气怪得很,谁的面子也不给,油盐不进。”

左虎叹了口气,“我也不知,碰碰运气吧。”

两人进入校场,左虎挤出笑容,“于兄弟,用晚膳了吗?”说着,便紧张兮兮盯着年轻男子。

却见男子停下招式,缓缓转过头,平平无奇的脸上,一双眼,深若曜石、锐如尖刀,好像随便一瞥,便能将人看穿。

正如此时的左虎,便有种被看穿之感,他暗暗安抚自己看穿能怎么着?首领布下酒菜,让他来请人,左右于兄弟晚上也要喝酒,自己喝和与首领喝,有什么区别?

裴今宴淡淡道,“用了。”

“咳……用了晚膳,又练武这么久,怕是又饿了吧?”

“嗯。”

左虎惊喜,“首领那布置了一桌酒菜,左右你也饿了,过去吃一口?听说有京城送来的好酒,出了京城买不到的。”

为了引诱酒鬼,左虎还特意强调京城美酒的特殊性。

繁星点点,月入银钩,但光线昏暗。

左虎和吕辉都没看清,于兄弟一潭死水的眼神泛起一丝波澜,但很快又湮灭在迷雾中。

“好。”

吕辉暗惊竟同意了!果然首领说得对,于兄弟只给左大哥面子!

随后,裴今宴便随两人,去了首领所住的聚义院。

把人送到膳堂,左虎和吕辉便借故离开。

裴今宴并没理会,与首领随意打了个招呼,坐下便拿来所谓“京城美酒”喝下去。

却发现,这酒根本不是京城出名的几种酒之一,要么是随意找来的酒,借京城之名,诱惑他这个“无知”的酒鬼;要么便是真从京城大街小巷随意买的普通酒。

不过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