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外人都说两人不像堂兄弟,而像孪生兄弟。
但却不知换了水土,还是过度练武,堂兄竟然在二十到二十二岁中间两年,生生窜起了一些个子,如今竟比他高出将近一个脑袋。
他在男子中已算高个子,现在堂兄比正常人还要高、还要壮,加之其双眼赤红,随时携带血腥和酒气,光天化日之下走在街上,怕没人敢靠近,纷纷避让。
当然,与外表变化相比,性格变化更大!
人都说北燕国左相阴险狡诈,短短两年的时间夺回姚家权势,但外人不知,那些损招阴招,都是堂兄交代、堂兄配合。
当姚家彻底交权时,几百口人,已因各种各样原因,死伤过半。
尤其是姚国舅一年前,姚家一队人马离开京城,去扶虞城赴宴,走在半路上便被一伙人劫走。
之后当着姚国丈母亲和妻子的面,将姚家唯一继承人姚国舅扔进铁锅,生生将活人熬成了人油。
姚国丈老母亲当时便吓死,姚国丈妻子当即便疯了……便是行刑的人,也忍不住呕吐。
熬完后,连骨带油装入大酒坛,再将到处找人的姚家侍卫家丁引过来。
姚国丈暴怒,到处捉拿凶手。但同时也有不小打击,彻夜难眠,姚家大夫开出药方和安神汤,姚国丈喝完,精神越发失常。
因为姚家的几个大夫,早就被威胁控制。
就这样,只手遮天的外戚一家,死的死、疯的疯,从前归顺姚家的人,也如无头苍蝇,在裴今酌的一番操作下,归顺了皇上。
这件事,便出自裴今宴之手。
当时裴今酌刚听计划时,也是震惊不已,难以接受。
当然,这只是其中之一。
书房内。
极力控制视线的裴今宴,不小心又看到周围陈设、想起从前他与苏明妆夜夜翻墙练武,她为他亲手烹制汤饼时的情景,本就赤红的眼,更是充血如恶鬼。
他收回视线,深吸一口气,压下嗜血欲望,缓缓道,“你明日入宫,向昏君要一万五千人马,立下军令状,说一个月内拿下青汇府。”
裴今酌不解问道,“一万五?这……先不说昏君会不会给我这一万五,一旦是给了,我只凭这一万五千人攻青汇府, 又如何能攻下?”
裴今宴依旧闭着眼,冷冷道,“青汇府里有我的人,只要开打,自会里应外合。”
裴今酌了然,沉声问,“大哥的意思是,先建军功,让昏君看到希望,然后再逼着昏君从其他战线抽调兵马给我?”
“对。”
“好,我知道了!下一个问题:破城之后,如何分辨出你的人?”
裴今宴缓缓睁开眼,赤红的眼睛已恢复些许平静,“临破城时,你把所有人集中起来,留出一门,我让他们煽动残兵从南门逃走。具体怎么操纵,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
“是。”对大哥的能力,裴今酌是心服口服自大哥参加叛军,后又领着叛军归顺武王私兵,到制造乌龙让武王私兵攻城,中间打了不知多少次仗。
例如武王私兵第一次攻陷两城,便是堂兄指挥。
只要堂兄出手,几乎战无不胜,这也是武王现在无比器重堂兄的原因之一。
武王怕是做梦都想不到,他最器重之人,竟是要杀了自己的仇人吧?
裴今宴继续道,“然后向昏君举荐婶母和二叔,让两人也带兵出征,连带着已经出征的四叔,你们确保每人手上都有兵马,只等命令,我们汇合。”
“好。”裴今酌激动得声音微微颤抖,“会合后,就正式造反吗?是先打昏君,还是先打武王?”
裴今宴冷笑着挑眉,“自然是打武王,昏君还得帮我们抵御北面苍风国。收拾完了武王,挥兵北上,占领京城。”
裴今酌沉思片刻,试探地问道,“大哥,我有两个问题。”
“说。”
“第一个问题,我们该如何对待锦王?”毕竟锦王是他的合作伙伴,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