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毛上,某一处印有几抹浅淡的灰,格外显眼。
江蓠有些傻眼,不自觉地看了眼叶清若,怎么没洗干净?
叶清若与之对视,挥手一个清身决,毛毯的颜色又恢复到通体雪白。
江蓠生怕她误会,忙解释道:“我洗过了的。”
叶清若抿唇,浅浅道:“嗯,像血渍这些,一遍清身决不够,还需再施一便才…”
话说到一半就消了音,她不着痕迹地扫了江蓠一眼,翻过身去。
江蓠愕然片刻,终于反应过来,血渍…
蛮荒那晚,是叶清若的初次…
她望着叶清若,墨发如黛,安静垂在枕侧。
“还觉得冷吗?”
江蓠不自觉地放轻语调,似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不敢提高音量。
叶清若没有作声,许久都没有回应,似是已经睡熟。
江蓠低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背对着她的人却悄悄放出神识,盯着她看了半晌,才缓缓闭上眼睛。
一夜无梦。
清晨,江蓠还没醒,就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对话声。
“弟子拜见宗主。”夏之第站在江蓠的洞府外,朝着同样早来的法量宗主问好。
法量笑笑:“不必多礼,你一大早怎么跑这儿来了。”
这小子怎么跟他一样积极?
他是为了留人大计,为了药宗发达,这小子是为了什么?
夏之第老实道:“我来找江蓠切磋一下剑法。”
他跟药宗的人都不熟,不好贸然找人切磋,而且药宗的人全是药修和毒修,没有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