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忘了,他和贺峰根本不是一类人了呢?
早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有着不同的人生,如果……如果不是贺峰落魄了,他们根本不会有交集,就算有交集,可能也只是一条相交线,遇到之后渐行渐远。
林白看了一眼贺峰,转过身道:“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下来。”
“不!”
贺峰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下意识厉声拒绝。
等反应过来自己语气太强硬,贺峰才软了几分。
“阿白,你别,我们都结婚了,如果你……那我们先分房睡好不好?”
“分房睡?我怕我睡着的时候,屋子里又进来什么奸夫。”青年漂亮的眼睛里满是自嘲,显然是已经不相信贺峰了。
“……”
贺峰这时还是全裸的样子,身上是他父亲留下的痕迹。
林白看着这些痕迹,什么也没有说。
可是贺峰只是看了林白一眼,就仿佛在林白的眼睛里读出了诸多情绪。
“你怪我?!”
接连两次被强迫,崩溃的情绪在林白嘲讽的神色下如同山顶坍塌一般席卷而来,贺峰再也无法控制。
“你是不是早就嫌弃我?!觉得谁都能草我!”
男人英俊桀骜的脸带着扭曲的怨恨,“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只配被嫖?!觉得我是下贱货色?觉得我是骚货、贱货?!觉得我是妓!”
最后一个字,几乎失声。
林白皱了皱眉,他怎么可能会这样觉得?
“我们已经结婚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离开我。”男人挣扎着下床,却因为药效和刚刚被折腾过腿软一瞬。
他索性直接抓住了林白的裤脚,“你不许走!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许去!”
这张脸上按理说应该满是凶恶,可是林白却一下子看到了男人眼角积蓄的眼泪,还有隐藏的很深的……委屈。
可是这个男人刚刚出轨了,他为什么要委屈?
就算是被强迫的,也应该他更委屈。
林白闭了闭眼睛,不知怎么又想到了当初杨成渝警醒他的话。
第99章25含糖葫芦,臀部的烟疤(插播何幸八年前的番外)颜
第二天贺峰醒来,以为昨天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但当他一动下半身,便是一股巨痛袭来,他才颓然接受这一切。
他被强奸了,被他认得干爹,他爸爸的助理。
喉咙里还残存着被强制打开的异物感,贺峰想到昨天被强行破开喉咙,突然干呕了一下。
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他也被锁在了床上。
十八岁生日那天,他是在六个男人身下过的。
那也是他第一次出去“接客”。
被六个男人搞完,他在床上养了好几天,只能喝流食,只能大张着腿被医生检查,然后在何幸眼皮子底下塞药栓。
身体痊愈后,他漫无目的游荡在马路上,看到公园门口有卖糖葫芦的,不知怎么突然想吃。
他一口气买了十根山楂冰糖葫芦。
一路边走边吃,很快就到了家门口,然而他却不想回去。
回去干什么呢?他有什么用处?
贺峰低低地冷笑了一声,也不管地上的灰,直接坐在了自家别墅门口,就是不进去。
晚上六点多,何幸下班回去。
看到歪倒在门口的贺峰,手边还提着一个纸袋子,纸袋子里装了糖葫芦。
他下了车,让司机先离开了。
也只是过了一年而已,原本张扬桀骜的少年此刻浑身阴郁颓废。
何幸走到小崽子腿边,踢了踢贺峰的大腿。
贺峰没醒。
何幸这才察觉不对。
小崽子脸颊一片淡红,何幸上手摸了摸贺峰额头,触手的是热哄哄的温度。
发烧了。
打开铁门,何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