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渐渐趋于平缓,若是细听,还能听到几声轻鼾。
燕承宇不由失笑,大掌轻抚着钰钰的后背,含笑的眸子隐在明灭的烛火后,一时瞧不清神态。
良久他方抱着钰钰踏入浴桶中,温热的水流拂过钰钰布满暧昧痕迹的雪嫩身子,惹得睡梦中的小狐狸舒适地轻哼了几声。
燕承宇小心翼翼地替钰钰洗净了身子,又干净利落地冲了下自个便将她抱进了被褥中。
不多时,毡帐外似有风卷着沙簌簌而过,燕承宇呼吸一滞,拢着身上的衣衫无声地撤出了帐内。
闹了半宿,外间的篝火歌吟早已散了。四野阒然,唯闻风沙。
大漠月似弯钩,直挂云霄,燕承宇裹着一身寒气回了毡帐,榻上的人儿拥着被褥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燕承宇轻手轻脚地上了榻,许是觉察到他身上残余的寒气。钰钰不禁瑟索了下身子,蹙着眉抖了抖狐耳。
燕承宇哑然,伸出手在她瓷白的小脸上轻点了点,叹了口气道:“今夜大抵唯你睡得酣甜。”
音落他稍稍撤了身,却不防钰钰的身后不知何时幻化出了毛绒绒的狐狸尾巴,整个儿覆在燕承宇身上,将他拥紧了些许,唇齿间好似嘟囔了句,“暖暖就热了……”
燕承宇微怔,神色晦涩地瞧了眼身上附着的白茸狐尾,喉结上下滚了几番,方伸手在尾部轻顺了顺白毛。
“唔痒~”钰钰抖了抖尾巴,卷着燕承宇不安分地手放在自己腰间,“不许再动了!”
整个人倏地滚至他怀中,小脸轻蹭着燕承宇的胸膛,更为拥紧了他,防着他再乱动扰了自己的好梦。
天光将至,长夜既白。钰钰做了一晚上光怪离奇的梦,她梦到自己似是生了个狐狸崽子。
只是这狐狸幼崽较她幼时还顽劣几分,竟是跌落了湖中,吓得她忙卷起狐尾裹着狐崽驱寒。
约莫是得了母亲身上的暖意,狐崽颇为好动地扒拉过钰钰的狐尾把玩,惹得她起了痒意,不得不绑缚住幼崽好教它吃些教训。
0039 39.奶渍
应是绑缚了一夜的小崽子,晨起时钰钰顿觉浑身酸痛不已。
她迷茫的眨了眨眼,双手无意识地往身侧探去,然身边的被窝唯留些许余温,哪里还有狐崽子的影。
钰钰慢慢地直起身子,被子从她身上缓缓滑落,露出大片白皙娇嫩的肌肤缀着斑驳的红痕,尤为醒目。
外间隐约传来喧闹声,似是载歌载舞,好不欢快。
忽而微风拂过帐帘,一人踩着长靴徐徐步入,烈日的光影自缝隙里照进,衬着来人长身玉立,宛如天神降临。
钰钰怔了一瞬,心头略过几丝悸动。
是了,他本便是天上的仙君。
“醒了?可还有不适的?”燕承宇端了一盘吃食置于桌案上,又取了一只白瓷碗走近。
钰钰身上囫囵裹着昨日的喜服,拥着被褥往后稍退了几步,羞恼道:“你进来怎么不说一声?”
燕承宇噙着笑意,坐在塌边,骨节分明的手端着白瓷碗贴近钰钰唇边,温声笑说:“估摸着时辰晓得你该醒了,便去取了温好的羊奶,尝一尝如何?”
昨日闹腾了一夜,钰钰自是又乏又饿,她不自觉伸舌舔了一口瓷碗中的羊奶。
温热的羊奶,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是一丝腥膻的味也不留,于齿间唯余甜味。
不多时,那大半瓷碗的羊奶便都入了钰钰腹中,她意犹未尽,不禁伸舌舔了舔唇角残余的一圈奶渍。
“慢些喝,倘若喜欢,我再去取一碗。”燕承宇忽而开口噗嗤轻笑了声,钰钰吓了一跳,身子瑟缩着,忙羞赧地偏头躲着男人炙热的注视。
“谁,谁喜欢喝了……”她涨红着脸,极力驳斥,只是唇角还残留了半圈奶渍,辩驳的话语委实显得无力得很。
燕承宇哑然失笑,伸出指尖自她粉嫩的唇瓣轻划过,指腹拭着奶渍下意识地略过她唇齿间又忽而收回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