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同自个儿一道住进神殿中,愿不愿意再生几窝小狐崽相守一生……

钰钰迷蒙着招子,齿间低吟不绝,她哑着声求饶,花穴却凝力绞着勃发的性器。她娇软的嗓音低低压入耳侧,“夫君,坏……”

好似七魂八魄都教这声娇媚的夫君给勾了去,燕承宇一时晃神,倏地紧绷着脊背,一腔精水都交待在了湿软的花穴里。

他低哑着正欲问钰钰,夫君是如何坏了她,眼前的人却不见了踪影。下一瞬冰凉的水毫不犹疑地淋在了他的身体上,燕承宇蓦地睁眸,长睫挂着不断落下的水珠。

水雾间便见方才还倚在他怀中的美人,羞愤不已的怒瞪着他,“就晓得你这神君不过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竟是真的装了失忆蒙骗于我……”

燕承宇神色一滞,想是欲火焚身时不经意吐了些话,教钰钰听了去。他面色赧然,大掌仍是攥着满是褶皱的樱粉小衣,张了张唇欲解释些什么。

却见钰钰取了他的好些物什,一应扔在了地上,愤愤道:“我这小庙可容不得神君这尊大佛,还请神君好自为之。”

说罢铁青着脸色,布了好些禁制,才转身回了洞府,似是连眼角余光都吝啬着懒予他。

0067 67.醍醐灌顶

云鹤斜倚着圈椅,修长的指骨捏着玉做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拍打在屈起的单膝上,蹙着眉,望向前方懒搭着提了酒壶一饮而尽的燕承宇。

身侧尽是空了的酒壶,凌乱地倒在汉白砖面上。宽敞的衣袖掠过,润了些酒意,面若冠玉的俊颜上满是布了酒气的潮红。

鲜有人晓得珩宇神君并不善酒量,往日行酒时,神君总是端着张肃穆的俊脸,倒是唬得一众仙神不敢造次。

云鹤张了张唇,倏而站起身,径直取过燕承宇手中的酒壶,冷凝着脸,斥道:“不过是个女子,你何必这般糟践自己?分明晓得自己剖了半颗心,没了半数修为,还敢这般折腾?”

“这四野布了不少眼线,我近日几番往来你殿中的消息怕是早已呈上了案头,偏你还这般颓然,为了个女子何至于此……”

燕承宇似是充耳未闻,雾蒙着的招子茫然盯着云鹤手中抢夺去的酒壶。他面色除了酒意熏过的红,眼下却是一片青,神色也较往日少了些精气神,薄唇润着水色。

半晌,才哑着浑浊的嗓子,低低开口道:“她很好,是我做了错事。她怨我,气我,又赶了我。我怎也哄不好她……”

他低垂着眸,长睫轻扫下,敛了些晦涩。遒劲有力的指骨紧攥着袖中的樱粉小衣,薄茧指腹不住摩挲着小衣上轻勾的丝线。喉结滚了滚,酒气灼过嗓子,淌进四肢百骸中,却燃不起一丝热意。

“原先我总说她蠢,她其实是个顶聪慧的,只不过是太心善,才教我给骗了。我赔她半颗心是理所应当的,是我欠她的。倘若没了我,想她再修炼个几遭,定能渡劫成仙,又怎会落得险些妖丹尽灭的地步。”

燕承宇阖眸,那日气若游丝的小狐躺在他怀中,扑簌着鸦睫,苍白着面色说未曾救回他阿娜时的神情历历在目。

“她晓得我骗了她,她还愿意以命换命救我。这万万年来,有所求我者,无不是求我庇护,求我舍身为天下大义。独她,明知我是在渡劫,还这般傻的,不要命似的护着我。”

喉间不觉涌起一抹腥甜,燕承宇抿唇压着轻咳,盈着失魂落魄的招子怔怔瞥向袖中的小衣,哑声正色道:“我渡劫失败,境界大跌之事,迟早会被人晓得。司命因着交情,已是替我瞒了一阵。云鹤,有些事,不是不去争就能安然无恙的。你是,我亦是。”

云鹤收起扇骨,仰头囫囵饮下酒壶中余下的琼浆。烈酒滚过喉间,灼得他呛了些晶莹泛在眼尾。酒气穿肠后的快意,教他陡然嗤笑出声。

他一把摔了酒壶,柔劲的指骨攥着燕承宇的衣襟,逼近了他,嗤笑道:“枉旁人都说你是煞神,既是煞神就合该有煞神的样子。瞧瞧你现下这幅样子,便是那女子近在身前,你怕是也要这般龟缩着日夜饮酒顾影自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