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宇眸色一暗,喉结的敏感立时涌入四肢百骸。他身下的欲念愈烧愈烈,压着嗓子,“是我不好。”

“你就是不好,你就是骗子、无赖、混账,害我担惊受怕。”钰钰说着说着又哭了出来。

燕承宇旋即感到胸口一片濡湿,听着钰钰拖着哭腔控诉他。他喉间微涩,手足无措地哄着她,难能想到那时的钰钰又是如何的心境面对着未知的一切。

他并非莽夫,早在知晓钰钰被俘之时便与云鹤布了局。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孤身一人赴约也不过是为了放松天帝的警惕。

天帝原是抢了云鹤的帝位,云鹤少时前任天帝与帝后战死在神魔之战中。天帝以托孤之身,强占帝位多年。原先的血缘亲情早被权势磨灭得一干二净,他故意养废了作为侄儿的云鹤。

却又在知晓云鹤同战神是多年知交好友后,生怕云鹤存着狼子野心欲与燕承宇联手夺取帝位。

他日夜难寐,恐自己夺来的帝位就这般落于他人之手,便一步步防着云鹤二人,更是在燕承宇历劫时下了暗手。

云鹤本就是个随波逐流的性子,也应了他的名。志在闲云野鹤,于帝位并无二心。怎奈天帝多疑,步步紧逼。饶是泥人也尚有三分泥性,在燕承宇历劫失败后,二人已是下了决心。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天帝被将要得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这才给了他们二人可乘之机。只是受伤是真,入魔亦是真,他入约时便存了死志。临死前能见着钰钰为他那般,他已是知足了。

燕承宇一顿,他反手运气,这才察觉到体内的魔气不知何时已尽数被拔除:“我体内的魔气……”

钰钰闻言忙抬起哭花了的小脸,“是魔气还在吗?怎会如此,我分明是按着他的法子来的。”

“什么法子?”他万没料到竟真有能拔除魔气的法子。

钰钰咬唇,也顾不得羞:“是菩提树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我也不懂是何意。大致是说你与我的半颗心,被我温养着,又另说我涂山九尾天生秘法。再合以你的半颗心,双修数日便能引出你体内魔气。”

“莫非是我们双修的时日不够?”钰钰红着耳尖正色道。

“不是,我体内的魔气”燕承宇正欲解释自己魔气尽除,却见钰钰忽而扯开了自己的衣裳,羞红了脸,“算了,再修一次该是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