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他拙劣的鼾声里自顾自道:“别的你不想聊就算了,但头像和耳钉的事情我还是想解释一下。”
“那天组会,”宋疏辞安静的夜色里回忆着那段艰难的过往,“和卢礼诸又吵起来了,是他在那儿发疯非要我把耳钉摘了头像换了,不然就卡我工资。”
宋疏辞读博的时候,收入是由国家补贴、学校补贴和导师补贴三部分组成的。A市的房租太贵,少一部分都不够。
卢礼诸是宋疏辞博士期间的导师,宋疏辞从宿舍搬出来和简雾同居之后,碍于A市的通勤距离,每天在实验室的时间比从前少了大概两个小时。
卢礼诸对此十分看不顺眼。
鉴于学术圈是国内唯一合法的“奴隶主义社会”,他认为自家的奴隶没有全心全意地给自己打工了,所以没事就要给宋疏辞找点麻烦,以彰显自己奴隶主的高贵地位。
“其实我是想过和你说的,但那时候我们俩总吵架,你应激得就像唐僧一被抓走就喊散伙的猪八戒,我不想让你知道他对我出来住这事有意见,不想让你有压力。”
宋疏辞说着说着像是有些自嘲,“早知道你这么介意,不”他说完又改口道,“早知道他后来还是会气着你……我有什么好瞒着的。”
“我没有生他的气,真的。”简雾突然停下了他那做作的假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