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辞是一个做什么事都很讲究效率的人,唯独与他亲密接触,是宋疏辞唯一会做的一项没有?太多意义、单纯只是消磨时光的行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宋疏辞总是很喜欢亲吻他,亲吻他的嘴唇、脸颊、眼睛、头发以及身?上的每一个部位。

每当这个时?候,宋疏辞就?会变得很松弛,大概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极为解压的事情,又或者是这种动物标记一般的占有?方式,能让他的心里充胀着强烈的满足感?。

简雾还记得,那天?吻到?很动情的时?候,宋疏辞往他的手里塞了一瓶香水。

香水的主调是很仿真的腊梅味,仔细闻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甜糯的烤红薯香。

宋疏辞说那是他上学期间?出?去兼职自己配出?来的,让他一定?要收好。

简雾没有?用香水的习惯,但还是精心存放了六年,直到?某个夜里,他毫不犹豫地抄着那瓶香水砸到?了地板上。

他从未闻过那么浓烈的香,浓郁到?仿佛是满院的腊梅开到?极致后在一瞬间?坠落,于泥地上发出?的糜烂腐朽的最后声响。

宋疏辞的嘴唇张张合合,反复说“我?不同意你?离开A市”,说“你?要是非要走我?就?退学和你?一起走。”

于是他摔了香水,指着满地的玻璃碎片看向震惊无比的宋疏辞。

“你?威胁谁呢?”

那天?晚上,宋疏辞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只要咱俩还在一起一天?,我?就?不可能再跟你?异地”。

而?他说的则是:“那就?分手吧。”

像是电影的散场与落幕,简雾闭了闭眼,忽然闻了下手指。

碰过香水的手指上残留的香味很淡,但不影响简雾认出?来那也是梅花香。

他拿出?那块薄荷糖,关上副驾驶储物箱的门,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问宋疏辞:“你?那瓶香水是送人的?”

宋疏辞的回答是:“嗯。”

这次追问的人成了简雾:“送谁?”

搪塞的人成了宋疏辞:“一个朋友。”

简雾低头看着被掰下过几小块的薄荷糖,又继续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吃薄荷糖了,不是吃不惯吗?”

宋疏辞否认道:“不是我?吃的。”

简雾看了他一眼,宋疏辞看起来少见的有?些心虚。可能是因为车彻底堵死在了这里,他甚至没办法?通过换挡转方向盘假装自己很忙来掩盖这一瞬间?的心虚。

简雾用自己的方式理解了一下这种心虚,眼神不着痕迹地移开了。

宋疏辞见他把他那块薄荷糖又丢了回去,问了句:“不吃吗?”

“我?现在不怎么晕车了。”简雾说。

“那挺好的。”

简雾“嗯”了一声,又问他:“你?的车是新买的?”

“租的。”宋疏辞解释,“过两天?还得还。”

于是简雾脑海里闪过了更衣室里宋疏辞和贺咏的对话:贺咏跟宋疏辞说“你?不是要回来了吗”,宋疏辞回的是“看情况吧”。

“所以你?还要回M国吗?”他问。

“嗯,”宋疏辞说,“下周三的飞机。”

简雾很快推理出?一个结果:“你?还没决定?来B医大。”

他说完,宋疏辞沉默了一下。

半晌,他问简雾:“你?希望我?回来吗?”

简雾神色微顿,“我?的想法?重要吗?”

“你?觉得呢?”

他看向简雾,简雾也迎着他的目光。

车里很暗,分明还是白昼,可外面过分猖狂的暴雨却将天?光挡得严严实实。以至于简雾看的最清楚的不是宋疏辞眼里的情绪,而?是他镜片上仍挂着的水珠,和尚未干透的发梢。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偏开了头:“车开了。”

堵塞许久的道路终于有?了疏通的迹象,宋疏辞回过头去跟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