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挥身体捧起干净的书本,放在脑袋前方,一页一页翻过去,自己找着话题:“现在有空,我给你讲故事吧?你喜欢听什么,小刺猬的宝藏?爱喝酒的狐狸?还是……”

呼吸声乱了一刻,嘶哑声音从牙关漏出:“不要。”她的嗓子被勒狠了,开口说话会刺痛,嗓音也是哑的。

“你和我说话了。”他的眼睛亮起,跪在地上的盔甲嘎啦嘎啦膝行到她身边,捧着头颅放在腿上,急切地说,“我错了,对不起,什么补偿我都可以做到,我们和好吧。”

“……”可因缩成一团,继续冷战。

脖子上火辣辣的痛消去之前,她是不会再搭理他了。而且有些事双方心里都清楚,她想要的那些,他是不会给的。

烤得焦脆的触手表面浸透了油,滴在火里窜出滋的响,瑟洛卷起滚烫的食物,呼呼地努力吹,吹到不温不烫的热度,再殷勤地托到她面前:“可以吃了,尝尝看。”

不知道他的触手是什么肉,可因五官都皱到一起了,纠结了好半天,在他又一次递到眼前的时候,肚子不停歇的咕噜噜催促,可她觉得吃了就是接受了他的道歉,拧眉盯着流油的烤触手嘴馋,别扭的不肯下口。

“不想吃那就舔一口。”瑟洛把食物送到她嘴边,伸舌头就能舔到的距离,香味从鼻子里钻进去,直窜胃里。

咽了口唾沫,她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是普通的肉食,却在饿了很久后异常美味。

瑟洛趁机把烤熟的触手塞到她嘴里,可因唔了一声,张嘴接住了他的肉,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她小口小口啃着,静静地等待,以为他会拿这个当做借口说些什么,可等她啃完了,他只是为她擦干净手,然后驯顺地递来水,过程中一句话也没说。

疼痛提醒她不可以主动,她抿掉最后一口水,背对着他往旁边沙地上侧卧,不一会耳边传来盔甲小心翼翼的碰撞声。

他在朝自己走来,很小心,不想打扰这短暂的安宁。

而后他在自己背后不远的位置坐下了。

瑟洛不需要休息,他把脑袋放在大腿上,注视着她的背影发呆。

背后有那么一道灼热的视线如芒在背的盯着,可因打了个哆嗦,转过身去,一看果然是他。

她语气不怎么好,命令一样:“转过去。”

“好。”他乖乖转了过去,头颅还盯着她。

“不许看我。”

“……我做不到。”

“你能做到什么?”可因第一次这么对人开口,用的是讽刺的口吻,声音稍微高了些,“你不是说,我想要什么你都能做到?现在说做不到?”

她的嗓子还没恢复,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捂着嘴咳嗽几声,眉心因疼痛皱起。

“……”瑟洛内疚地要去帮她,但他一接近她就往后退,瑟洛只好什么都不做,一味地道着不知道多少次的歉,“对不起。”

可因再次留给他一个背,瑟洛恹恹地垂下眼皮,那条短了一截的触手失去了控制,化成一堆血水融入身体里,充当其它触手的养分。

约莫是耗费太多精力,或是吃饱了犯困,她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好在她还是对自己不设防的,瑟洛的触手碰了碰她,确认她真的睡着后把她放在自己盔甲里,和团在一起的柔软触手们友好相处。

触手把她裹在中间保护起来,头颅也跟着进去了,他低头就能看到她睡得正香,没有防备地歪着脖颈。

白皙皮肤斑驳地印着红痕,柔嫩的胸乳微微起伏,咬上去口感肯定很好。瑟洛舔舔干涩的唇瓣,觉得自己就是被本能侵蚀的生物,控制不住盈满的占有欲望,即便被讨厌了却还想要再咬一口。

杜拉罕也绕了一圈回来了,小蝎子如今得了宠,擅自爬进他的盔甲里,硬是在他围得严严实实的地方钻出一个空隙。

瑟洛冷眼看着,可因和他冷战期间太无聊,为了缓解无聊,她甚至接纳了小蝎子的示好。

他难以遏制自己疯狂的嫉妒,这股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