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癌症两个字在头顶上盘旋。

他为什么需要吃抗癌药?看起来不是很健康吗?

虽然气色一直很差,夏天也手脚冰冷,但他从高中的时候就这样,据他说是祝有思怀他的时候太过劳累,心力交瘁导致的胎里不足。

他从那时候就在骗自己?

薄行泽几乎立刻就否定了,高中体检的时候他看过两人的体检单,他除了气血不足之外没有问题。

“你是不是化验错了?”薄行泽嗓子干涩,疼得厉害。

医生忙道:“我也是怕自己化验错了,所以等我师父回国了找他再化验一次,确定没有问题我才给您打电话的。数据我可以给您发过去,您再找比较权威的人看一看?”

薄行泽不相信,说了声:“好、”然后把电话挂了。

这个小医生连针都扎不好,怎么可能看得懂那么复杂的化验数据,一些药物成分不止是治疗同一种病,他一定是搞错了!

办公室里安静极了,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和钟表走针的声音交错,薄行泽拧着眉,好半晌忽然伸手抵住了额头。

此时如同有一把利剑悬在头顶,那条绑着它的细线紧绷到几乎断裂,仿佛下一秒就会插下来落在他的心脏上。

他摘掉眼镜重重扔在桌上,不小心碰倒堆积如山的文件呼啦啦全掉在地上,严弦听见声音跑进来,“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