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藤蔓把他包裹起来,说话都带了些急躁。
席澍不动声色地安抚:“主驾驶的越南人招供了,现在警方严格监控成家,证据已经提交检察院,只要检察院逮捕令审查通过,成闵就会被带走。”
“好……”余晏刚松一口气,心又被高高吊起:“人不会跑了吧。”
“不会,还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来。”席澍坐在办公桌前,统一订购的质朴桌面上,正中央放着一份报告。
――DNA检测报告,与第一次送检时的结果截然相反,显示毛发与数据库中的dna不是一人,余晏不是成聿安。
这让不知见过多少凶杀案件的刑侦大队长也不由得心尖一搅。
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离奇到说出去能被人扭进精神病院。
这种不确定性让席澍天灵盖蓦然一凉,他其实不是个豁达的人,千难万险才能再次相逢,要是人凭空消失,单单是想象都让他惶恐不已。
余晏那股不安愈发强了:“你说,我死的时候是在周原,怎么会莫名其妙在渭河被救上来,这说不通。”
说不通的又岂止这一件事,死而复生,灵魂穿越。百年前和现代的记忆在脑中纠缠交织,他又何尝不是假借他人的身份。
就算一出生就是他,父母会不会介意孩子保留有上辈子的经历呢。
这是否是一触即破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