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晏阖着眼感受百年后的乐团气韵,比起百年前,更多了技巧性的节奏感,少了些气势恢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左边肩头一股热意带着重意袭来,他被压得一沉。
余晏无奈扭头看。
自我宣称非常懂乐团,从小接触小提琴的席澍大队长早已经睡得不省人事,呼吸声都发着沉。
席澍,他虽然跟着世界级大师学了半年,但拉出来还是跟老黄牛嘶吼一样难听。
席妈妈还叹气在日记本写下:小澍,在艺术方面是负天赋,无法继承我的事业。
他的头发有些打缕垂在眼角,没了早上出门时用发胶喷的立体大背头。脸上那股桀骜的凌厉气质被压下大半,平静地靠在余晏身上。
席澍冥冥间感受到眼角被扎刺的痒意突然消失,他舒服得在柔软处蹭了两下。一双轻柔着力道的手慎重地抚摸上他头发,像是在把玩他发丝。
鼻中传来熟悉的香味,他脑中突然掠过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