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渊抬手挡在了前面。
两个身量相差无几的人,就这般定定站着,一人眼中是翻江倒海的怒浪,一人则是平淡无波的静潭。
僵持了片刻,秦怀瑾咬着后牙,一字一顿道。
“本世子管教未来的嫡妻,与你何干?”
他眼中的鄙屑也毫不收敛,这文雅俊秀的书生纵然再气度不凡,也不过是个出卖色相,做下三滥营生的皮肉货,有什么资格挡他的路。
玉沉渊似是没瞧出般,淡然开口。
“烦请秦世子注意言辞,在下自小离散,得叶侯爷不弃,一直居住在侯府,昨日是叶小姐见在下身处危难,大义出手相助,并非世子所听的那般不堪。”
秦怀瑾怔忡,满心憋闷的火诚然被一盆凉水浇灭了。
京中贵胄确实知晓叶侯当年救了位孤童,认做义子养在家中。只不过他为人低调,无人见过其真容。
秦怀瑾垂着的拳头松了又紧,沉默良久,他本不欲低头,可此事确实是他莽撞了,终还是放下了他尊贵的身段。
“抱歉,是我一时不察,误会了你。”
话既这般烫嘴那还是不说得好,叶清眠可是丁点儿瞧不上他这虚伪做派,语气依旧忿忿。
“你不必跟我装样,我程受不起你秦世子的赔罪,”
她气得都懒得再看他一眼,转头朝向别处,也不给他留情面,
“你也不必硬吞这碗夹生的饭,我们之间的婚约,你若不退,我迟早也会退!”
也不知是哪个字触怒了秦怀瑾,原熄下去的火忽又蹿了上来。
“叶清眠!你当我秦家这么好作践吗?婚姻大事如此紧要,不是你想如何便能如何!”
他这是何意?难不成又不想退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