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半片衣袂都没有,往日里有他在的屋中散发着的淡淡青竹气息也寻不到寸缕,叶清眠再也忍不住哭了哭来,她倔强地抹着泪水,往屋外跑去。
不论他在何处,她还会再次找到他。
门扇甫一打开,清风卷着花瓣拥了进来,这间院子种满了桃树,馨香满盈,她踩着洒满花瓣的白玉石阶大步往外跑,对脚下冰冷的砖块毫不在意。
她满心唯一的执念,只有他。
“眠儿。”
清亮温柔的声音穿过花林,饱含着挥之不去的担忧,与风一起落入耳畔。
叶清眠心头一跳,一颗泪珠适时而落,她停住脚下,不可置信地转头去看。
被桃色掩映的凉亭中,一抹熟悉的身影伫立着,可下一瞬,他便走出凉亭直奔而来,叶清眠也向他跑去。
她一头埋在他怀中哭得伤怀,双手死死抱着他,玉沉渊不知发生了什么,忙低下头扶着她的肩查看。
“怎么了?”
是受伤了吗,还是做噩梦了。
叶清眠哭得身子发抖,她含糊不清地吐露实情。
“我以为你又不见了。”
玉沉渊松了半口气,心还是揪着,把哭成泪人的小娘子抱在怀里安慰。
“不怕不怕,我不会离开的。”
亭中还有位玉树临风的男子,他瞧见叶清眠时便也跟着站了起来,此刻,眼前二人抱成一团,他倒是有些进退两难了。
可他心中挂念叶清眠,还是走近了立在一旁,目光倒是悉数落在了她身上,又是心疼又是想念。
玉沉渊瞥见了走近的人,他拍拍叶清眠的背。
“眠儿,你瞧。”
还满脸挂泪的叶清眠从他胸口抬起头,朝他示意的方向看去,是个俊美无双的郎君,而且眼神很深情,可叶清眠不认识,她不明所以地看着玉沉渊。
“眠儿,我是哥哥。”
叶齐舟压着激动地心,温柔告诉她,他听玉沉渊说了,妹妹不慎失忆,什么都不记得。
诚然,她还怕生,一双眼怯生生打量了他一圈,最后向玉沉渊求助。
只见他点点头。
“嗯,这是你的亲人,你很亲近的哥哥,不过你现下记不起来,不要紧的。”
有了定心丸,叶清眠便很信任了,她朝着叶齐舟甜甜一笑喊他“哥哥”。
叶齐舟很知足了,虽说眼下妹妹没有记忆,关系也疏远了许多,可历经生死,当他得知妹妹尚在人世,他便什么也不求了,只要她安好。
“你为何不穿鞋?”
叶齐舟瞧见了妹妹一双赤着的脚,站在石板路上,定是很疼的。
三人又赶紧回了屋中。
午后,许久未见的郡王妃宛容带着那群姨娘一起来看她,又送了她好些衣服首饰吃的玩的。
待众人送完东西,宛容便将她们支开,她有话同叶清眠单独交代。
二人坐在窗边,只见宛容从袖中取出两个小巧的玉瓶,将圆圆的那个先递给叶清眠,满脸歉意。
“这是给你的,昨夜我才听王爷说他给你下了毒,当真是抱歉,这是你的解药,你记得吃了,少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便会无事了。”
随后她又将略微修长的玉瓶递过来。
“这是给那位玉公子的,务必交给他,原本这些药该是王爷亲自来给你们送,可昨夜一场大乱,王爷正在外四处探查善后呢,便托我来拿给你。”
叶清眠认真记着,点头说好,她把东西仔仔细细揣在怀中,才抬头看向宛容,她还有别的疑问。
“王妃,我为何今日一睁眼便在府中?”
宛容眼眸微转,拉着叶清眠的手拍拍。
“我也不大清楚,只知是玉公子传信告知王爷,当年的卫氏先王妃有反叛之心,随后又求助了北境的叶将军,两军合围处决了叛党,所以你们也算是救苍州百姓于水火的恩人啦。”
其实,宛容心里知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