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伦有些无措。
下一刻,波文伸手捞来一个薄被,给达伦盖在身上,掩去了他周身昨晚被折腾出的红痕,也掩去了他那美妙的身材。
“你在这等着,一会我会叫人给你送衣服来,穿好了衣服再离开。”
这般说着,波文先一步起身,一点没犹豫地走出了房门,或者说似乎是带着几分嫌弃一般地快速离去,好似多与达伦独处,会让它遭受什么厄运一般。
达伦依旧是有些懵,他看不懂波文,他也不懂波文整日里的心思,所以一次次地只能小心地伺候着。
提前离去的波文,原以为达伦至少会对自己说个谢谢,可它都走出房间了,都没听到达伦说出一个字。
不知怎么,波文又恼了。
所以那个家伙是有多没礼貌?是有多不把自己当回事?自己分明是这里的王,往日里自己对谁好一些,对方还不是巴巴地感谢。
他究竟哪里来的胆子?
可波文哪里知道,达伦的嗓子有些失声,而那份失声,分明是昨晚波文折腾出来的。
而也就是从这天起,波文似乎又与达伦较上劲了,原本的独宠突然就没了,波文每晚变着法地在它几个侍妾房里折腾,偶尔还会让达伦跪在外面听墙角。
是的,波文没敢再让达伦眼看着它操别的母猫,它不想再看到达伦面上的平静,它只是想让达伦听一听,那些被它干的母猫,有多顺从地婉转在它身下。
踩高贬低这种事,一向地常见,在这猫族也并不新鲜。
所以渐渐地,波文的几个侍妾就发现达伦被自家的王冷落了,甚至已经一连七八日,波文没再碰过达伦了,甚至他的房间都没踏足过一步。
这一下,这些个侍妾就开始不安分了,尤其是曼妮。
曼妮开始私底下针对达伦,原本被要求的饭食待遇,大多都被截胡。
达伦不再有饱饭,甚至有一次因为饥饿,眼一黑险些要跌倒,好在被身侧不远处的一个侍卫抱住,才免了那鼻血之灾。
可好巧不巧地,达伦被侍卫抱住的画面,落入了波文的眼中。
所以这家伙几天没被操就这么饥渴了?所以他这是干脆去勾引自己的侍卫了?真是不要脸!
波文因着那份恼意,越发地与达伦置气,越发地冷落他。却分明暗戳戳地把那个侍卫绑起来严刑拷打,询问达伦有没有勾引它,虽然一再都是没有勾引的回话,可波文最终还是杀了那个侍卫,毕竟它那双脏爪子曾经摸到了达伦的腰,那里是它没资格触碰的地方。
其实在波文的眼里,是希望达伦能主动到它身边说几句好听话、道几句软话,求一求自己的恩宠,那样自己或许会考虑恢复对他的宠爱。
可那份期待中的主动,从未在达伦身上上演,一次次地只有波文的几个侍妾轮番来献殷勤。
越是恼,越是要与达伦别扭,越是不理会他,好似他已经不在这猫族中伺候了一般。
这一下,波文的几个侍妾们更猖狂了。
这天,波文一早外出,准备去查探一下边境的兵力部署,原本它是计划外出三日的,可因着它的副手详细汇报了几个较偏远地区的兵力情况,所以它在第二日傍晚就返回了王族。
波文照例故意从达伦的房门前路过,因着它隐隐地在期待着一个身影的出现,所以它的脚步很慢。
可……嗅觉一向灵敏的波文却是不知怎么突然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而那味道……分明是从达伦的房中传出。
心里猛地一个咯噔,波文想也没想地就健步冲了进去,想看看达伦究竟是怎么了。
刚一进卧房,入眼的便是达伦那不再完好的娇躯。
达伦的后背遍布着狰狞的鞭痕,那些个伤处,严重一些的,皮肉甚至都是外翻的。
而此刻的他,分明在蹩脚地伸手去处理后背那些个伤口,分明就无法触碰到全部,分明每一个动作,都会引得他身上的伤拧着劲地疼,可他还是固执地非要去擦一擦那些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