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江呦呦解释之前,他必须自己搞清楚,

陆严远到底想做什么。

今天在与容公馆闹的这一出是不是和辉运内部人士有关。

如此迅速,有组织的闹事,还有那位所谓的工头,以及过后莫名其妙离散的众人。

都太过奇怪。

报纸上的图片显示陆严远在辉运集团的新闻发布间。

这么大的消息,和一位金融司副司长扯上关系,陆严远一定还在公司。

他该去和陆严远谈清楚了。

有没有发现啊,小陆和呦呦到现在都没有建立起坚实的信任。

彼此缺乏信任,是爱情的一大雷区。

0049 卷二:19、你听我解释

陆严远恐怕早早知道陆鸣要来。

他一进辉运集团总部高楼的大厅,便看到前台站着一位熟悉的。

是陆严远的特助之一,他走前,略微躬了躬身,客气道:“董事长在9楼等您。”

陆严远喜欢9,自己的办公室也好,各处高层房产也好,都在9层。

陆鸣觉得他太过假情假意。

人都死了,也不追究死亡的真实原因,只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无非是给自己立个人设,求个心安罢了。

赵付蓉被赵家养的娇纯,婚后和陆严远感情甜蜜,三十多岁了,心态依旧如同少女。

9是赵付蓉坚持用的幸运数字,延续到了家庭。

她死后,陆严远并没有改变这个家庭习惯。

而今,陆鸣只觉得讽刺。

陆严远这人强势、好功,还讲点迷信。

他的办公室占据了9楼一半的面积,通体都是落地窗,南边面朝临江,而整个辉运集团背靠着淮城盛名最大的一座山青山。

如若坐直升机俯瞰,便能发现。

辉运集团的大楼仿佛坐卧在青山上,怀抱着对面的临江。

风水是真真得好。

而9楼的设计在整栋大楼里凸出,宛如龙吸水一般。

9楼不过是这大势中刻意设计过的最重要一环,要将将为集团的掌控者占有罢了。

陆严远坐在朝南的大阳台的藤椅上,面向窗外。

陆鸣轻带上办公室的门后,远处的陆严远开口问他:“知道了?”

并无任何解释或者告知的意思。

陆鸣没有去阳台,他径自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和陆严远隔着能听见又疏远的距离。

他神情冷然,声音也是,对陆严远并不客气:“你的危机我帮你解决了,你擅自为我做的事还烦请你澄清一下。”

这话说的礼貌、客套,又疏离。

很难相信是父子间的对话,又不意外。

大约显贵家族的亲情关系一贯这样,尤其是在位者和继承人之间。

是继承也是敌人。

当然,这是陆严远单方面的定位,陆鸣惯来对家族事务毫无兴趣。

但他自认是儿子的路走得稍偏了些,些微拉一拉会回到正轨。

“你该收心了,出国的事情我不反对,但建筑不必学了。辉运这么大的集团,不可能永远只做房地产,也不可能让一个建筑设计师来挑大梁,你该学的不是那些。”

陆严远并不转过身,父子俩以奇特的方式在对话。

陆鸣沉心听他说完,从面前的桌台上取下一支笔,却只是拿在手里。

陆严远见他并不回话,竟也没有先前在陆家那两次表现出来的怒气。

若江呦呦在场,定又要嘲讽一句陆严远太会演戏。

“我不介意现在养一些大的、小的金丝雀,那是因为我站在这个位置上,而你,没有。”

陆严远说到最后一个字,终于肯站起来。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直盯着陆鸣。

“你果然知道了。”

他们心照不宣,说的是陆鸣和江呦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