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已?为人妇。
而且隐隐听说阮洵期那位妻子无家可归,尽管已?经不是夫妻,还在他的家里住着。
说到底这?两人还是没有缘分。
姜云岁趴在小桌上,脸贴着冰冰凉的檀木桌,渐渐的竟然睡着了。
裴闻时不时就往窗边看上一眼,微风慢慢,他走?过?去,关好了窗户,指尖轻轻在她脸颊停留了片刻。
男人垂着脸低着眸望了她许久,也没有叫醒她。
姜云岁趴着睡了许久,还做了个简短的好梦。
她没睡多久就醒了,睁开惺忪的泪眼,神?色有些迷茫,似是放空了自己的脑袋,什么都没想。
裴闻不知何时坐在了她对面,其?他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她也没看见?纪善。
她刚睡醒,脸红扑扑的,半张脸还压出了红印,嫩的像豆腐似的皮肤让人见?了都忍不住想揉一下。
裴闻好像看出了她想问什么,说道:“楼下有戏班子在唱戏,纪善下楼去看热闹了。”
裴闻接着问:“你想下楼去听戏吗?”
姜云岁没什么兴趣,但还是点?了点?头,她也喜欢看热闹。
楼下的座儿已?经满了。
这?是酒楼掌柜特?意从外地请来的戏班子,浓墨粉黛,亦是漂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裴闻拉着她坐到了二楼,她听了会儿没有听懂,没听过?这?出戏,看也没看明白。
过?了会儿,“我?想回去了。”
天色尚且不早了,也是时候该回府了。
“那便回去。”
许是在外面散了心,姜云岁的心情没有方才出门时那么差劲,回到侯府,也再觉得透不过?气来。
裴闻已?经备好了回门礼,姜云岁还不知道明天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回去,她也是佩服裴闻竟然能用?她生病了的借口骗了三个多月。
她若是一辈子都没被他找到就好了。
看他能不能用?她这?个借口去瞒一辈子。
回来的路上,外边忽然下起了大雪。
鹅毛大雪落在她的乌发,斗篷上也落满了?雪。
进了屋子,裴闻便将她身上的斗篷脱了下来,又吩咐她的丫鬟:“去厨房煮一碗姜汤来。”
宜春也不是头回领教新姑爷的脾气,说一不二,立刻就去了厨房,让厨子煮了姜汤。
姜云岁一点?儿都不想喝,她这?辈子身体比上辈子要好,不会动不动就生病,冬天也能吹风了,不怕受寒。
如果上辈子…她真的是被人毒死的…
她竟然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察觉。
谁会对她下毒呢?谁又能对她下毒呢?
姜云岁皱了皱眉,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到了皇后。
父母双双过?世之后,她几乎是将宫里的人当成了她仅剩下来的亲人,皇上待她好,皇后也并未亏待她,总是笑盈盈的招呼她。
她那时和姜叙白闹得不好,姐弟之间,谁也不肯听谁的。
姜叙白觉得她软弱无能,她又觉得姜叙白太过?肆无忌惮。
可是皇后为什么要对她下毒?
姜云岁没想明白,暂且放下没有再胡乱猜测下去。
她再抬眸,汤匙已?经递到了她的唇边,姜味浓郁,闻起来都觉得辣。
她不想喝,皱着眉往后躲。
裴闻说:“病了之后喝药更苦。”
姜云岁挡开了他的手,下意识都是闪躲的动作,“真病了我?喝药也心甘情愿。”
裴闻沉默的盯着她许久,像是敌不过?她的坚持,放下了姜汤,只好叫人又多点?了暖盆。
待在暖和的屋子里,总是容易叫人催生困意。
姜云岁又犯了懒骨头,靠着枕头坐在小榻上,无聊时便随便拿了本书来打?发时辰。
她也不主动同裴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