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星期五的行政楼根本不可能再有人经过除非那是安排好的。
几个流里流气的男生走了进来,把人拖进了最里面的厕所隔间,少年的哭叫很快就变成惨叫和哀嚎,尖利渗人。
外面的人叹了口气:“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吗,他这么喜欢男人。”
他敛起笑容,可是这个人哪怕不笑都是让人很容易生出好感的模样:“太吵了,会吓到别人的。”
陆灼昭吓了一跳,背后一片湿冷。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他早该在换完衣服的那一刻就从这里出去,而不是留下来听了一场变态的罪状陈述以及知道了后续那些明显越过了律法的东西。
但好在这句话似乎没有特殊的含义。
旁边的男生也吓了一跳,赶紧过去踹了那个隔间的门,骂道:“都他妈小声点!那个贱人嘴给我捂紧了,再叫一句就轮你一次。”
那边的惨叫瞬间熄了,于是流水的声音更加明显。
有人打开了厕所的水龙头,听起来像在洗手。水声持续了很久,陆灼昭并不觉得是那人忘记了关水,他已经站的腿脚酸痛,小心地坐到了马桶上边,唯恐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洗手台的水声持续了很久,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洗个手能洗这么久,甚至连最里边的隔间发出的声音都变了,之前偶尔泄出一点令人害怕的叫声,现在更多的是喘息和低吼,偶尔会有一点短促的呻吟。
明明不应该的,但是十七八岁的少年火气过于旺盛,陆灼昭听多了这样的叫声,裆部撑起一个尴尬的弧度。他无奈地把脸埋进手心,不敢捂耳,怕听到动静来不及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外边的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但外边的水声一直没停。最里边的厕所隔间传来了开门的声音,陆灼昭听到了一群人的脚步声,和什么东西在地上拖动的声音。
他们渐渐走远了,那水声终于停了下来,陆灼昭听到了向外的脚步声。
他又等了十来分钟,终于确定对方已经走了,这才小心地扭开厕所隔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