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一乱，有些题怎么都解不出来。

忽然听到旁边顾景之的声音：“你韦达定理那部分算错了。”陆灼昭闻声看过去，眼里还有点错愕，顾景之撩起眼，两人四目相对。

陆灼昭笑：“帮竞争对手？”

顾景之说：“嗯。”又说：“这部分可以先列公式，把步骤分拿了，按你这样的做法很容易花了时间又丢分。”

陆灼昭有点说不出话，他当然知道考试的时候不能死磕一个地方，但现在是课余时间，他有时间就能慢慢算。

这是顾景之第一次对他说这么多话。后面几天里这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几次。

他想起最开始他说这么多话还是为了拒绝那个女生，回想了一下话里的内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敌意消退不少之后他的笑容真实了很多，在顾景之又一次帮忙看出了他的失误之后问：“看了多久？”

顾景之说：“大概五分钟。”五分钟看完题目再在心里顺着做一遍，哪怕有陆灼昭的步骤摆在那，也挺快的。

以前稳坐第一的学霸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陆灼昭敌意基本不剩什么了，战意也随之落了不少，他笑着说：“看样子你以后要清净多了。”

顾景之面无表情地看他：“这就认输了？”

陆灼昭自觉差不多摸清了他的脾气，也不生气，笑着说：“哪能啊。”

他说完准备去教室后边抱个篮球，路过顾景之的时候，对方还在冷冷盯着他，眼里满是不赞同。

陆灼昭被他看的有点心虚，但很快勾起唇角：“我跟你不一样，我一直这么学反而容易起反效果，你应该看出来了，我这几天都不在状态。”

顾景之还在看他，陆灼昭忽然伸出手捏着他两边脸往上一提，拉出个不伦不类的微笑，这才弯着眼说：“大学霸，别总板着脸，偶尔笑一笑挺好的。”

他抱着球出去了，留下顾景之摸着被他捏过的脸。

有点热。

陆灼昭进球场的时候大家停了下来子休息，笑着招呼他：“今天不学了？”

陆灼昭拍了拍球：“放松一下，劳逸结合。”

旁边男生拍拍他的肩：“难为你了，陆宝，他脾气那么臭你还得天天忍着坐他旁边学。”

陆灼昭笑了，把球一接双手抱着：“不难为，大学霸外冷内热的。”

旁边男生抹了把汗：“你说他外热内冷我都信。”

陆灼昭弯了弯唇角，没再说话。这事被揭过了，大家痛痛快快打了场球。

陆灼昭回来的时候头发都被撩到脑后，露出一张带着水的脸，多了点攻击性，张扬夺目。

顾景之有点挪不开眼。

这一下午，他发现陆灼昭的状态果然好了很多，发挥出了第一名该有的实力。

他们的交流渐渐多了起来，不再局限于题目。

大家看见他和顾景之玩得多了，对顾景之态度也好了些，虽然还是不会一起玩。

这会快到月考了，大家还记着当时的赌约，不敢打扰陆灼昭，连饭和奶茶都不让他自己买。陆灼昭应了，偶尔请他们喝奶茶报答。

又一次，陆灼昭的朋友站在门口问他：“陆宝，喝什么？”

陆灼昭先问顾景之：“你喝什么？”

顾景之抿唇，没回他。

陆灼昭正打算随便点一个的时候听到他说话了：“芋泥波波。”

陆灼昭并不意外这个答案，他笑着跟门口的人说：“芒果汁和芋泥波波。”

男生刚刚没看他，这会有点诧异：“芋泥波波，这不女孩子才喜欢的口味嘛？给你女朋友带的？”

陆灼昭下意识看了看顾景之，对方果然脸色冷了许多，只有红透的耳垂暴露出了真实的心绪。

他好像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绪，无论什么时候脸都是没什么表情的，也不喜欢热闹的环境，所以大家总觉得他很难相处。

陆灼昭笑着回门口的男生：“什么女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