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岛,路过一个露天浴场时不巧碰上了村里妇女洗澡的时间,啧啧,我们当时还瞎高兴呢。原来小村里有这样的一个习俗,少女们在露天圣泉沐浴,献上鲜花给古老的神祗,祈求好姻缘……”他的声音轻轻的,不缓不紧地说着。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河边嬉闹的那群少女,“你那脑子怎么就尽想着……”身体却一瞬间僵住了,他的头落在她的肩膀上,脸紧紧贴着她的锁骨,他的头发摩挲着她的下巴,她一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围着,让她的呼吸也蓄意放慢了下来,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不寻常温度,她的肩膀动了动,“你是不是……”
“嘘……让我睡一会儿。”头往她的颈窝深处钻了钻,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便没有再出声了。
她听着他逐渐平缓的呼吸声,心里一阵空白。
“飞上海的最后一班机是十点半……”她侧头看着他闭着眼睛在闪烁的霓虹灯中晦暗的脸,又看看他右手苦苦撑着椅子,试探地开口,“要不,我们就先在N市住一晚吧!”刚才睡在大巴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发烧了,额头烫得不得了却浑身冒冷汗,下车的时候揉了半天的左腿才勉强站起来,看得她心里不是滋味……
他看了看手表,“还来得及啊。”连声音都是沙哑的。
“那先去药店买点药吃吧,你发着烧呢。”沿路看见前面有药房,正要让计程车司机停下来。却不料他冷冷的一句:“不吃。”抛过来便闭上眼睛继续养神,不再搭理她了。
她气结,不吃就不吃,又不是她难受,难不成她还真是汐少的保姆啊?
到了机场,少爷去洗手间了,在等他的空隙时才发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自己身份证什么的都没有,就算有钱人家也不让你上飞机啊!还没来得及她想,手机便响起来了,接了电话,李汐很平静地告诉她机场会有人过来带她登记后便收线了。她拿着机场的宣传小册看了一会儿,真有机场工作人员带她登机了,不过安检什么的都免了,直接领着她奔飞机去,走的貌似也不是VIP通道,黑夜中那位穿着整齐的工作人员开着车带她穿过偌大的停机坪,让她感觉自己有点像偷渡客,车直直开到悬梯口。让她相当欣慰的是,不是每个“偷渡客”都能享受到头等舱的殷勤服务的。
直到喇叭中传来“为了保障飞机导航几通讯系统的正常工作,在飞机起飞和下降过程中请不要使用手提式电脑……”的起飞欢迎词的前几秒,她才看到李汐姗姗来迟,旁边的空姐小心谨慎地扶着他,他却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引得美丽端庄的空姐笑得灿烂。容意才舒了口气,刚才还一直担心着他,现在倒好,人家都有美相伴了,她干脆把座椅背调下来,才刚把毛毯盖过头闭上眼睛,耳边便响起了他的声音,“哟,吃醋啦?”
她揭开毯子一睁开眼睛,他的脸便正正对着她,靠得这样近,鼻尖几乎都要碰到了,吓了她一大跳。正想要说些什么,看到他白得发青的脸色,尖刻的话到嘴边又变了味道,“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啊?”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