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同事,愣着暗叹一句,这个世界真是小。
Jenny眼尖,一见到她便喊了句,“咦,Easy也在这里啊?”声音不大不小,却一贯娇滴滴,引得同行的人都把视线聚焦在她身上,其中包括单眼皮帅哥Vincent同志略带探索的目光。
“各位,这么巧啊!”她几乎想翻个白眼,真有这么巧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待会儿出门得记得买张福利彩票,难保不是下一期头奖。“你们不是说要到裙楼去吃日本菜吗?”
“没事先预订,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已经没位子了,只好就近原则咯。”Jenny想了想又问,“你那朋友呢?”
“他先走了。”二十一世纪的人才,说起慌来就应该脸不红,心不跳。
“那就一起走吧……”这次竟然是boss下命令,她瞥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Vincent,苦笑这位仁兄还真是好心肠。
她正想着用什么借口开脱,摸了摸包突然记起什么似的连忙说,“我手机可能忘在桌子上了……”却料迎面走来的人递过来的一支手机,愣愣地看着那根手杖,视线往上移也只落在他袖口上,久久停顿着。不知怎的接过手机,也不知怎的开口说了声谢谢,也没抬起头看他,只听得见耳边淡淡的一句,“不客气。”
那人转身走后,Jenny面带桃花地低声问了句,“认识的?”她缓缓地摇头,只觉得握着的皮包的皮质太光滑了,手心的汗黏在上面都几乎要握不紧了。
走出餐厅的大门时,她瞧见对面街的他坐进一白色跑车的副驾驶座。本就是好车,加速度极快,引擎低吼的声音刚起,不过是瞬间便消失在眼前了。可是为什么,她那么清晰地看到车里他僵硬的侧脸和宋绍雨略上挑的嘴角。
冬日里天总是黑得快,再加上项目完结后有很多后续工作,做完手头上的事走出大楼时天已经黑透了。附近高耸入云的楼群已是灯彩迷离了,在夜幕中灿然绽放得绚烂。已错过了下班高峰期,走向地铁口时行人稀少,她只穿着正式的深灰色套裙,行走在寒风中略显单薄,而且临近地铁口的一小段路正在施工,穿着高跟深一脚浅一脚地认真走,冷不防驶过来的一束车头大灯打在身上,她低头看着黑漆亮得反光的高跟鞋,眼睛带着笑意,湛然有光。
线条僵硬的宝马X1车头大灯狂野大气,连空气中漂浮的粉尘也被照得通透。不知道是在期待什么,抬头看清时天堂却骤然失落,原来已成幻觉。
第52章
屋内的英式俱乐部陈设,不是那种中国人熟悉的包房文化,仅仅由两个套间连接组成,总给人恍惚的感觉。沙发沿着精心铺制的墙纸,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穿着苏格兰裙的英国酒保卖力的在吧台调制着鸡尾酒。半开放的一个角落上,他坐在略显老旧舒适的沙发透过古老的窗户看着淮海路的霓虹灯,目光却凝聚着已然穿透光晕到达某个地方。
“怎么李二,一个人呆这儿喝闷酒可不像你作风啊?”刚进来的许俊恒看见他时还愣了下半,大剌剌地坐在他旁边椅子,晃着手中杯子,大块的冰块在棕色的威士忌酒杯里面碰撞作响。坐下后又咦了一声,痛心疾首地指着面前的酒说,“你小子还真不够意思,这酒开了也不叫声哥们来尝尝。”
59年的Pierre Pérignon香槟王粉红香槟,上个月Wiliam以84700美元的历史记录在纽约名酒拍卖会拍下了两支。听说嗜香槟如命的Wiliam是拿来当私家珍藏的,却没想到其中一支是飘洋过海来了这儿。虽说最近MRG内部也是暗涌不已,风云咋起,最赚钱的老牌大区负责人都想着卷土重来,重振雄风,可孰轻孰重,总部那群老鬼比谁都精。亚太区是全球增长最快势头最盛的大区,这几年在李二手上业绩更是直飞冲天,只是最近的几单生意都叫人跌了眼镜。站在顶端的李汐,压力可想而知。
“前天,杨勉在这里开了一支white gold款待Johnson Clinton……”李汐一手支着头,一手举起长长的香槟杯,最初能闻到浓郁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