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根本不适合这样的地方,不适合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刚才她和人交谈略带小心的样子,独坐时有点孤寂的表情落在他眼里,只觉得她何必为难自己?
“通常这种情况下,说这样的话的男人会接着话头说,“只有我才知道你真正需要些什么”,对吧?可这个男人忘了他自己也是“这里任何一个人”中的一个。”她被他逗的想发笑,脸上的表情舒缓了,心底却因为他道中了某些事实而依旧揪紧。
他依旧无所谓地耸耸肩摊开手,一副拭目以待的样子,其实他今晚也不过是临时被出差的分区总经理派来当陪侍的,可看着她一脸抗拒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宴会上的乐声流淌,人也开始随着旋律流动起来,她坐回他身边时还是有点失神,他侧脸看着她露在外面线条优美的肩膀,握着她的手问,“手这么凉,不舒服?”平静的目光漾起关切的涟漪。
她摇摇头,刚才发生的事情还萦绕在心里,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他。对他们这一行不了解并不代表一无所知,高投资高回报行业通常都意味着高风险,她实在不愿意看到某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拥了拥她的肩,似是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只低声说了句,“我们回去……”她抬头看着他包容的微笑,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
街道两旁线条优美的街灯发出幽幽的灯光,世博会渐进,连灯光也跟着雀跃起来,平生了几分妖娆的媚色。门童替他把车开到酒店门口,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街边满满难得一见的好车,在灯光下闪烁着晶亮的微光。打开车门,车内的暖气扑面而来,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寂静的空间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车窗外晃过一个停在路边的人力三轮车,她视力不好,看不清那老头在吆喝卖着些什么。他却忽然停车了,她被他莫名其妙的动作打断了思绪,“怎么了?”
“去买糖炒栗子……”他自顾自地说着便拉开车门下去了,她赶紧也开门追过去,有点急了,“这里是单行道又不准停车,而且这大半夜的哪来的糖炒栗子?”何况李二少从来不吃这些东西的,今天是着了什么魔?
“我刚才看见了……你上次不是说,只有路边的才是最正宗的吗?”他拧过头来笑着解释,嘴角挑起的弧线温柔得一塌糊涂,街灯洒了他一身细碎的金黄。寒风凛冽,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在带着他的体温的外套触及肌肤时,她的眼眶陡然一热。不知道是哪次他接她去吃饭,路过F大南门时颇有感触地说大学时代说到吃的总离不开那些路边摊的糖炒栗子,又香又软,每次出去回来总是一直剥着栗子壳从校门边走边吃到宿舍,可惜现在很少再找到那么地道的糖炒栗子了……她还记得他那时候嗤之以鼻的样子,没想到是记住了。
他们一直往回走了好几十米才见到卖栗子的老伯,有一对学生模样的情侣挑挑拣拣还抱怨说着太贵了,那老伯一副爱买不买的样子说,“咱家栗子是用蜂蜜炒的,不用工业石蜡和糖精,在这里找不到别家了。别看别家栗子炒得乌黑发亮,外表漂亮可吃坏人的,那些栗子吃多了会对身体造成伤害,新闻上不是说了“严重的会导致脑部神经以及肝脏等器官的病变”……”容意憋着笑,暗叹这年头连卖栗子的都成医学专家了。
才十块钱的纸袋装栗子放进他飞英国手工定制的大衣口袋里,感觉有那么点的暴殄天物,不过暖烘烘地贴着身体的感觉还真是舒服。其实栗子是真的好,小而均匀,用指甲一剥就开,还发出清脆的“扑哧”声,肉色呈金黄色,又糯又甜,她递到他嘴边,他笑着轻轻摇头。
“假正经,我就不信你没吃过街边小摊的东西。”她一边陶醉地嚼着,一边斩钉截铁地说。
“倒是真有吃过……小时候学校旁边巷子里有个卖粘糕的老爷爷,用自行车推着个玻璃柜子,里面有白白薄薄的粘糕整齐地摆着。我还记得里面包着糖馅儿,吃起来又凉又软又滑。”那是放学后偷偷和许俊恒一起避过老头的耳目溜去吃的,感觉一切新鲜而刺激。
她喜欢听他柔柔的声音诉说小时候的事,双手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