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驶出一段距离后,姜青山开始打探起许家的情况,好为明?天?上门做客做准备。
“鹤予啊,你见过许家的老太太吗?”
段鹤予专注着开车,
依譁
不影响他?说话:“小时候见过一两回?。”
“那老太太和许叔许灿言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冷冰冰的没啥人情味儿。”
段鹤予有时候不禁怀疑,许灿言究竟是先?天?遗传到父辈天?生冷淡的性格,还是后天?影响过深,才跟粘贴复制似的祖孙三代全是冰坨子。
小时候去许家做客过两回?就再也不肯去了。
大夏天?险些被许老太太和许廷霁冻成棍儿,庆幸那时候许灿言那个小冰坨子还不成气候。
姜青山不太赞同,替他?们说话道:“我?看许总和小灿都挺和气,哪里冷冰冰。”
段鹤予被岳父一句小灿噎住。
卧槽,不是吧,许灿言那个绿茶男不拐他?老婆,改拐他?岳父了啊。
开车中他?不便转头,只好一脸痛心疾首的盯着前方道路,委委屈屈的说:“爸,我?说的是真的,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周围人都是这么感觉的。”
“不信你问问妈,问问阿稚。”
姜青山半信半疑转过头询问妻女:“婉婉,阿稚,你们也觉得他?们父子没人情味儿吗?”
光从这次聚会来看,对方父子的确温和有礼,半点?没有老总高高在上的架子。
郑婉跟着感觉走,轻轻颔首:“我?觉得蛮有人情味儿呢。”
姜稚紧随其后表态道:“是啊,人家挺好的,哪里冷冰冰了。”
就事论事,有些人天?生长了张厌世脸或者面瘫脸,但待人接物方面都挺周到全面的,不能仅凭一张脸就断定人家没有人情味。
段鹤予:“……”
段鹤予抓紧了方向盘,心里的小人儿流着宽面条眼?泪,委屈的左右打滚。
姜稚见状偷偷抿唇笑?了笑?,眸光流转,温软而明?亮:“不过鹤予没说错,爸,许灿言在我?们学校是出了名的高冷学霸,没听他?和谁交好的。”
姜青山闻言不禁流露出一丝丝惊讶,看了眼?妻女,小声疑惑道:“怎么会呢,那孩子我?看着还挺热情。”
老婆帮他?说话了,老婆真好!
段鹤予心里的小人高兴得一个鲤鱼打挺,整个人雨转晴,咧着大嘴笑?。
*
许家书房里,身穿素雅蓝色长款旗袍的许老夫人,端坐在一套金丝楠木书案前,握毛笔的手细腻雪白,浓密的银丝用一根玉簪高高盘起,更添韵味。
岁月从不败美人,虽然已至古稀之年,仍旧能从纤细身段及姣好五官中窥得年轻时的美貌。
书房外,许廷霁身姿笔直,站在门外先?是轻敲两声,再低声轻唤。
“母亲。”
书房内许老夫人执笔的手沉稳灵巧,一行漂亮的簪花小楷跃然纸上。
她眉头不抬:“进来吧。”
得到里头的回?应,许廷霁轻手轻脚推门而入。
“母亲,明?天?家里会来几位客人,请您陪我?一同接待一会儿。”
许老夫人:“是什么人?”
“段家姻亲,段家那小辈的岳丈一家,也是上次您让我?查的报纸头版当?事人。”
许老夫人缓缓抬眸:“竟有如此巧合?”
“冥冥之中的缘分吧。”许廷霁坦然的回?望,“母亲,那位姜先?生是亲自登门向您道谢来的。”
闻言,许老夫人不甚在意的摇摇头。
她也不知道上回?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关心起别人家的事儿,她从来不是个爱管闲事的老太婆。
话出口后不久,她自觉失言,想?撤回?那句话,可转念一想?,又隐隐觉得不妥。
便当?是缘分吧,倘若那位工程师真是被冤枉的,小儿子为对方出手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