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他。

所以这几个月来慢慢的,睡眠就少了。

“对不起什么,不知道我当时怀孕了?”时卿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就这样坐在床边,不肯回头看他的脸,声音淡淡的,“知道又怎么样,你除了不会强迫我做,不更是要把我扣在傅家。”

傅淮宴没吭声,他想如果他知道,不论是私心还是担心时卿,确实只会看得更紧,他找不到一个其它的方法能挽留想要离开的时卿。

时卿微微仰头,让快要掉出来的泪被逼回眼眶里,她声音很轻,长久的冷静还是在这一刻泄相出些许委屈来,她控诉着他的罪行。

“你明知道我长大的这么些年,一直被家里人控制着活动,我最向往的就是随心所欲的出门,玩乐,但你偏偏还是要软禁我。”

傅淮宴察觉到手背上有灼热的东西滴落,他心里跟着发紧。

手上的输液线碍手,他索性伸手拔了,扣着女生的腰把人带进自己的怀里,他怕再没有这样的机会,“对不住,卿卿。”

“我当时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又实在害怕你离开。”所以知道她要平安符的时候,哪怕明知或许有风险,还是不想放过两人和好的唯一机会。

他从身上口袋拿出两个东西,交到时卿手上,触碰到她手指的一瞬间,他还是没忍住轻捏了一下她的指腹,像是往常最亲密的恋人。

时卿借着外面照进来的光,看见自己掌心里面静静躺着的两个平安符,和当时她在他书包里面看见的一样。

只是上面没有名字。

“不知道你为什么执着于这个,但我还是又去江市求了一个。”傅淮宴低头轻啄她脸颊上残留的泪,“我以前说这个不灵验,不是不想给你。”

“我上大学最后一年的时候,傅老夫人,也就是我妈妈生了场急病,我家找了全球的名医,也没办法,或许会醒来也是余生瘫痪,或许不会醒来,某天猝然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