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跨到桌边。柳湛看她坐了,才在对面隔着一整张圆桌的圈椅上坐定。
他见萍萍投来一笑,犹豫一刹,回以一笑,本是敷衍,萍萍却觉他眸子清润,神色温柔,从前的官人又回来了,待会一定能说清。
她的心也暖了,静了下来,盯着柳湛,一笑再笑,柳湛不紧不慢别首,这脑袋一偏,视线就落到了圆桌上蒋望回准备的茶点,皆是些江南容易买到的果子:五香糕、镜面糕和酥油鲍螺。
应该都是新鲜的,不仅模样玲珑别致,还飘着幽幽甜香。
柳湛无动于衷,直到听见萍萍肚子咕叽了一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响亮。
柳湛挑眉,指向茶点:“娘子要吃些么??”
“好啊!”话音刚落,萍萍就唰地站起,伸长手臂够了一只酥油鲍螺,双手捧到柳湛面前。
她笑嘻嘻:“官人你也吃。”
柳湛也笑,却是微笑不语:原来毒下在这只果子里。
萍萍却很是热情:“吃呀!”见柳湛不接,她又道:“这可是你最喜欢吃的。”
柳湛唇角仍泛笑意,酥油鲍螺要发酵了奶乳,混上蜂蜜、霜糖,熬之滤之漉之掇之印之,入口即化,甜而不腻,世人几无不爱,甚至有人称它为“沃肺融心,天下至味”,她把毒下来酥油鲍螺里,的确是好选择。
只是很可惜,官家嫌恶牛乳,宫中鲜少制酥,柳湛自然不会忤逆官家,吃得也少,更谈不上喜爱。
他笑她的计拙,徐徐启唇,正打算诱她先吃,却见萍萍顺手又抓了另一只鲍螺,塞进自己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