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像以前那样?时常变化。

然后就被人钻了空子。

甘草不能和芜花或者?昆布合用,否则会产生毒性。

香囊里有芜花, 晚膳吃的鹅掌菜就是昆布。

让他很难不疑心皇后和官家。

不得不戴,不能不吃,所以他只能来她这里坐会, 等殿内甘草香气散尽。

萍萍讲“儿弑父,母杀子”正撞他心坎上,不由阵阵泛酸,却?自觉和萍萍还没到交心讲某段天家秘辛的程度。

于是,柳湛只敛笑劝诫:“这话眼?下?隔墙无?耳,允你讲一回,以后绝不可再说。”

萍萍点头:“你放心,我晓得的,这是夫妻关起门来说话,怎么可能到外头去讲。”

柳湛听到“夫妻”二字,心念又一动,静静注视萍萍。

片刻,他还是决定讲之?前打好的腹稿,口?是心非:“其实我书房里的匾额‘教以义方’也出自《左传》,‘爱子,教之?以义方’,我立学那年官家亲题。”他捏一把?萍萍的脸,“所以说啊,书里也有父慈子孝,舐犊之?爱,不是人人都阴暗薄情。”

“是啊,”萍萍感叹,“朋友反目,兄弟成仇,想一想也还能勉强理解……”她看向柳湛,犹豫了下?,没再提父子,“但母亲杀儿子实在理解不了,那可是十月怀胎,亲生骨肉。我前面读栾怀子乐善好施,士多归之?,他娘却?因为?担心怀子坏她好事,就要杀子,读得我一阵恍惚,这是亲娘吗?”

虎毒尚不食子,难道人比禽兽还不如?

柳湛拍拍萍萍手背,笑道:“也许他真就不是亲生的。”

萍萍坐定不再言语,眼?神?几分茫然。

柳湛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笑问:“怎么,又恍惚了?”

萍萍倾身,头往柳湛肩上靠,他很自然揽住。

“我想我娘了。”她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