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迫其后仰,萍萍头发也疼。
她从来没有经历这样漫长又单调的一场,无尽重复,结束时萍萍竟生?出一种解脱感,还来不及吁气,柳湛就将她翻个?身,接连数声裂帛声,他彻底扯断之前撕开的袍服,将她双手缚在床头,捉着她的两只脚踝再次开始,一场又一场,比之前更?凶狠,萍萍喊了好几?回疼也落了几?滴泪,柳湛却?毫无反应。空气中尽是石楠味道,屋内也比刚进?来时多了许多氤氲热气,萍萍却?觉得很冷,他得到现在都不曾给予她一个吻。
萍萍一遍又一遍,不住对自己说:官人是中了药,失却?神?志。
她挨个?重温那三十?一件回忆,从幸福甜蜜的旧事里汲取力量,支撑承受现在的官人。
冷汗混着之前路上淋的
雨,她浑身早已湿漉漉,发丝尽散,当中一缕过面颊蜿蜒至伸直的脖颈,一路紧贴。
榻前白纱飘逸,窗外雷鸣轰隆,一道闪电劈在窗上,照亮萍萍的脸,眉眼低垂却?眼尾上翘,半睁半闭,面带微笑,她是舍身的观音,渡她的爱人。
没数到第几?场,柳湛掌风挥开束缚,抱着她往帐外去,布条仍系在她腕上,一端垂落随颠簸起伏。
他放她到前面春凳上继续,不停不歇。
为防他人闯入,蒋望回一直守在门外,檐下雨仍如注,在他眼前成细细密密的水帘,再远些的修竹被雨冲刷后愈发苍劲葱翠。时已深秋,那竹下的泥地钻不出新笋,只能一摊污浊泥泞,烂死烂透。
来回走?这一遭并守门外,蒋望回想凌迟之刑,一刀刀地慢剐,恐怕就是这样,眼底和口中的咸涩刚咽下,腥血却?又交替涌上喉头。
……
春信阁内,等柳湛清醒时,两人已经回到榻上,他跪立着,萍萍昏在他怀中。
柳湛拧眉揉了下太阳穴,只模糊记得些许片段,接着低头去看萍萍,猝地瞥见她手腕上一圈深红勒痕,两只手都是。柳湛揪心,本能伸手想要查看,却?突然意识到这红痕是自己弄出来的,心生?怯意,缓缓缩回手。
他再从颈往下,扫过她身上斑斑点?点?,挪目越来越艰难。柳湛颤抖着手抚着萍萍青丝,视线还在往下,浮肿污泥,又难免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