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湛笑道:“不会呕的,我朝左侧睡了。”
左侧是面?朝内对着帐子。
萍萍依然垫高:“快睡吧。”
柳湛躺着却?扭头看她好几回,萍萍无奈笑:“我不走?,守着你,不落帐子。”
柳湛这?才扭回头睡。之前萍萍仅中?一种毒都晕厥,柳湛身中?两种,还要斡旋谋划,绞尽脑汁,消耗巨大,已至极限。
此刻绷紧的弦骤松,一闭眼便睡熟。
萍萍在床边站了会,上身前倾偷看他帐中?静谧,他的呼吸轻柔,眼皮沉阖,长黑睫毛,睡颜平和。
萍萍怕吵醒柳湛,小心翼翼直起身,不发出一点声音。
而后,蹑手蹑脚搬张圆凳在床边坐下。
半夜,柳湛醒来?翻身,就?见萍萍坐在凳上,手和脑袋都趴在床上,发髻有些凌乱,几根不服管教的青丝高高竖着。
柳湛心中?一暖,却?也心疼,撑手坐起,身倚床头借了一半床的力?量,将她抱起也放到床上。柳湛挪了半边枕头给萍萍枕,盖一床被,他才不朝里侧睡了,朝外面?,和她面?对面?。下半夜半宿无梦,虽然身弱体亏心里却?圆满安宁。
萍萍和柳湛都睡得十分?沉,天亮了也不知道,直到殿外响起争执。
“六哥、六哥!”
“七大王您不能进去呀!”
门被柳沛和他的随侍一人一扇合力?推开:“六哥、太子哥哥,你好点没有?”
柳沛直走?到床前,才发现床.上躺的是两个人,身倏僵硬,血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