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我推你。”萍萍急忙扶住他。郎中叮嘱每隔半个时辰就?要翻一次身, 她时不时就?瞟滴漏,严格执行没想到男人的身子这样重,差点推不动。

晚上也是萍萍帮柳湛擦身子,他不好意思:“我自己来、自己来。”

“眼下你自己能来吗?”萍萍避开对视,虽然脸发烫但还是说出来,“别不好意思,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

柳湛转脸埋向枕头。

就?这样在床上又躺两?日,柳湛腹部不用力,全凭挺背和手劲下床,萍萍拦他,柳湛笑道?:“不能老在床上躺着,得通气?。”

“什么是通气??”

柳湛耳朵红红在她耳边嘀咕几句,又说:“你别管了?,都是污秽。”

萍萍扬下巴,偏要管,之后他诸多不便,都是她或帮或扶,到哪都跟着去,两?人若连体共生。晚上萍萍也继续守他,怕挤床上碰到柳湛伤口,就?在床边另支一张贵妃椅,一晚又一晚将就?。

转眼柳湛养伤快一个月,年轻人好得快,不看腹部缠绕的布条,已与?常人无?异。萍萍却在这一日右眼皮上忽然蹿起一串叠摞的脓包,蔓延至眼尾,从眼睛疼进脑袋,再连带牙齿和半边身子都是疼的,实难忍受。

行院们围过来却不敢靠近,说这是会传人的蛇缠疮。

“瞎说,不传人吧?”

“传的呀,上回王员外?得的就?是这个,没几天就?死了?,差点赖到我头上。”

“那是他太老了?,七十多该死啦……”

“不管传不传,萍萍这几日不能出去了?,不能叫客人们瞧见,不然要吓跑了?。”

花船上的小?娘子们也不避讳,当着萍萍的面议论,最后还是兰姨呵了?声“够了?”,才安静下来。

柳湛看向兰姨:“我会一点医术,萍萍这种我们那叫火带疮,是风湿博于血气?所生……”

“什么呀?”兰姨打断,“这是心火妄动所致!她小?时候就?害过一回,只有金山寺的僧医治得好。”

那会逢着萍萍亲娘去世,又是花船生意最好的春季,她两?头忙得脚不沾地,一开始随便给请了?个郎中,延误病情,萍萍眼睛差点就?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