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兰姨,怕她一气之下再次阻拦你娶我,所以没吱声?。可事后又觉对?不?起朋友,心里过意不?去,是?不?是?这样?”她咬唇,“对?不?起,我让你为难了。”

柳湛默道:那倒不?是?,他主要困于萍萍的身世。

同样十六、七岁,自己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时候,她却?那样苦。

他沿路都?在思忖,以后怎么不?让她再受半点苦,却?没想到一时忘形,情绪流露脸上,反而令她担心。

“别跟我说对?不?起,你永远对?得起我,你也千万不?要自责。”柳湛高高扬起嘴角绽笑,不?想再让萍萍忧心。

他想,宫中生活优渥,父皇、母后和太?后嬷嬷又都?疼爱晚辈,萍萍以后嫁进来会?拥有许多家人和关爱,就不?会?再吃苦了,只余甜了。

就像他刚刚含化的那颗糖一样,现在还在回?甘。

柳湛抓着萍萍的手扬了扬:“你快点嫁给我吧!嫁进来我带你去见嬷嬷和爹娘。”

“对?了,”萍萍问,“说到这,蒋小官人有带来你嬷嬷的消息吗?太?医看后可有好转?”

“他说令太?医在治了。”江风吹起柳湛的马尾,少年仰头望天,“不?知道嬷嬷什么时候才能好,反正我一定要救好她。”他转头朝萍萍看来,“我小时候身子特别弱,有一回?卧床许久,大家都?说我活不?了了,是?嬷嬷在娑罗树下为我求了七天七夜,以性命发愿,求得我转醒过来。这件事后,我的小名就改成?了娑罗奴。”

“娑罗奴。”萍萍轻唤,眸光和照在涟漪上的亮光一模一样。

柳湛抬手,指尖轻柔缓慢触向她的面颊,忽地神?色一凛:“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