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皆往下压了压。柳湛整个人如从云端坠落,沉沉跌进深渊。

触底时,却又猛地翻个跟头跃起,亦发出一声暴喝:“不要喝!”

他拉起萍萍就?跑,不明白为什么进宫连面都没见到,父皇就?要赐死?萍萍。柳湛已?经跑过那端酒的内侍,却又折返回来,掀翻鸠酒。

然后再牵着萍萍的手重新往福宁宫跑,父皇一定听信了什么谗言,误会萍萍,他和萍萍可以当面阐明。

事?情?讲清楚就?好?了。

柳湛牵着萍萍跑过两侧朱墙,跑过御苑,青松绿柏皆留身后,跑过玉砌长廊,偶遇宫人内侍皆不做理会。柳湛忍不住问萍萍:“如果我不是太子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因为一直在跑兼余悸,萍萍的回答有些喘气:“以前你也不是太子呀。”

柳湛虽然很紧张,但还是笑了下。

萍萍虽然害怕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但仍追随柳湛。

他俩抵达福宁宫时,殿外竟然没有通传的内侍,亦无?禁卫看守,柳湛自?言求见,没有应声。他犹豫片刻,牵着萍萍进去,却发现官家并几位要臣正?在议事?。

萍萍拽了下柳湛胳膊,想先退出去等,柳湛亦迟疑,就?听上首官家沉声:“娑罗奴,什么事??”

官员们见状退出殿外,柳湛掀袍,先同萍萍一道跪拜,而后阐述自?己和萍萍的情?意,他自?觉无?愧,于是公然发问:“父皇,您为何要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