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起来吧。”柳湛朝那位礼部侍郎虚抬了下手,身?上的无力感更?甚。
本以?为一朝为天子,便挣脱罗网,再没有人能左右他,没想到又入了另一个?樊笼。
柳湛在海边立了会,转身?脚步沉重往回走,只得返京待祭地完毕,再接上去往福建路寻。
走了两步脚下一顿,觉出不对,自己做太子时经常代替官家祭祀,怎么?当了官家,还是要亲力亲为?怎么?他就?没个?太子……柳湛想到这冷不丁忆起避子汤,忽地喉涌咸腥,又想呕血。
大庭广众,紧抿双唇生生抑住,于是那一口心?头血迅速蔓浸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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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山,善堂。
今日萍萍没去花房,在屋内。
善堂到了要清账的日子,可听她们说?,往年那位帮忙理账的书生参加县试去了,找不着人,就?把这个?任务交给萍萍。
萍萍望着桌上摞起的账本,咧嘴:“我还没理过这么?大笔账……”
她最?多就?能理个?汤饼店的。
众娘子在她身?边围了一圈:“但你会写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