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仿佛受大惊吓,“你?叫我张安就行。”

正?堂人?多,萍萍提议找个?次间安静些,免得做账时出?错。张安低头?应下,萍萍便挑了个?有两张桌的次间,一人?坐一张桌,各做一本账。

檐下滴水成线,淅沥的雨声反添静谧,空气中都是青草的味道。

萍萍先做完自?己那本,偷瞟张安,他还在垂头?提笔,萍萍合唇没说话怕一说做完,张安自?觉催促,急了慌了赶,账容易错。

她看向窗外,被雨洗过的叶子都特别油亮。

“我做完了。”张安的声音响起。

萍萍回神:“啊,那你?等等我,”她撒了个

?谎,“我还剩几条,刚分神了。”

萍萍假装写了十几个?字,而后执册朝张安走去:“好了,我们来对下吧。”

张安仰头?注视着她,片刻,轻问?:“其实?娘子早做完了吧?”他顿了顿,“只是不想鄙人?难堪。”

张安垂首:“娘子其实?不用这样的,鄙人?心里清楚自?己愚笨,”他扯起一抹苦笑,“不然不会一个?县试,三年都考不中。”

萍萍已走到他桌边,挺胸直脖,语气铿锵:“百里奚七十为相,甘罗十二岁拜上卿,那百里奚就比甘罗愚笨吗?”

张安听完抬头?瞟她一眼,脸上愧色更重:“娘子不仅账做得比我好,学问?也比我厉害。”他想也不能一直娘子、娘子的称呼,便问?:“说了这么久,还不知娘子名姓,没个?称呼。”

“我叫萍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