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逛的这条街彩楼叠嶂,飞桥栏槛。善堂众人?皆往两边看:“这东京人?走路都淋不着雨啊。”
再往前绣旆相?招,掩翳天日,善堂人?又齐齐仰脖往头顶望,看呆分唇。
逛了一会,眼见?天色将晚,柳湛笑道:“今晚请大家去州桥夜市。”
“好?啊好?啊,有啥好?吃的?”
大伙最在意的还是吃。
“当?街的水饭,荔枝膏,麻腐鸡皮,都还不错。”这回萍萍帮柳湛答,等众人?往前走,隔了一段距离,她才低声?问他:“你晚上真有空吗?”
这几日柳湛既想作陪,又不能耽误政事,夜夜都在熬通宵,萍萍十分担心。
“没事都忙完了。”柳湛不以为意。
“那你晚上要不回去补觉?”
“没事。”柳湛摇了下她的手,坚持。
众人?最后在东京待了七日,柳湛盛情挽留,若想留在京师,可以安置,但只?夕照和一位汉子?住下。旁人?皆道这里太繁华反而不习惯,且想念灌州的吃食,更合口味。
东京虽好?,不如早还家。
柳湛和萍萍便送了大家许多?特产,萍萍亲自挑选,依照善堂里每个人?的喜好?购置,人?人?有份。装不下,柳湛额外派了禁军护送回蜀。
送走众人?后,萍萍和柳湛忽然卸力,这些天的疲惫全泛上来,得闲就躺宫里休息,没再出宫。
直到芒种前一日。
萍萍渍好?今年最早一罐青梅,柳湛一下朝就给他尝。出乎意料,柳湛并未贪嘴,仅尝一颗就重合上盖。
“娘子?渍的青梅就是好吃。”他夸赞,却没有再吃第二颗的意思?。
萍萍上下打量他,事出反常必有妖!
柳湛知晓自己被看穿,相?视而笑:“想出宫吗?”本朝官家分单双上朝,明日正好?逢双休息。他牵着她的手问,“我们出京玩一日,今晚不回来。”
萍萍点头,确实好?久没出去了,心动。
因为要在外头庄上过夜,他们捎带了行李,坐马车。
萍萍瞧见?腾云拉车时神色如常,但见?柳湛一身短褐,惊讶分唇,再左右四顾,并无一位随侍。
萍萍再打量自己,她穿着杏花织金裙,彩绘衫子?,头上不仅戴了柳湛送她的那支月钗,还戴了四十九根的金帘梳。这和柳湛打扮不匹配啊……出来前她理所当?然,以为扮民间夫妻。
柳湛笑眼凝视萍萍,她是世家贵女,他是马夫:“今日我来为娘子?驱车。”
竟真坐车轼上扬鞭,驰骋出城。到了郊外,碧草无垠,彤云高影,远处渌沼上些许莲花初放。
萍萍有些热,褪了外衫露出里面背心抹胸,并右胳膊上一串金灿灿的臂钏。
她不以为意,却不知柳湛目光在她的衣衫和胳膊上流连,眸色渐深,越来越似一只?捕猎的豹子?。
萍萍想一边赏景一边吃零嘴,道:“我去拿青梅!”
之前是和柳湛肩挨肩坐在车轼上,所以转身没即刻站起,往前爬了两步。
这两步要了柳湛的命了,瞬间气息变粗。
直勾勾盯着,已毫不掩饰眸中浓重墨色。
待萍萍进车厢准备站起来,脚踝忽被人?一捉,重跌趴下。
柳湛身往前覆,伸长臂以手为垫,托了萍萍一下,免得她磕着,而后不由分说突进铁骑。他嗓音低沉,裹挟滚烫的热气,咬萍萍耳朵:“那天就想这样对你了。”
又粗重道:“马夫来服侍娘子?。”
说时自又兴奋一分。
“有人?。”因担心路人?经过,萍萍因紧张而收紧。
柳湛早细听观察过,方圆数里都没人?,却仍被她话刺激到,眉毛和眼皮不受控一挑,摁住她:“别?动!”
他喘着气,缓了缓,才稍好?些。
有节奏地?攻城略地?。
雪腻酥香,柳湛喉结缓慢滑动,目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