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却忽然一痛,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朱方巷的邻里们围得越多,纷纷打趣:“阿湛对吧?终于找着了!”

“我说萍娘子这几天怎么生意不做了,原来发生了大喜事!”

又有人同柳湛道:“兄弟,你娘子等你不容易,每天风里来雨里去在这里开洗面汤,坚信你会回来,你可莫要辜负她。”

柳湛心道他又不是萍萍等的人,就算冤有头债有主也算不到他头上,面上却笑着一一应是,又有屠户囔道:“来来来,为庆祝萍娘子和她官人团聚,我送二斤五花给萍娘子!”

“那我也送二斤,随个份子钱!”

“我送二两。”

“我说老陈,我们都二斤就你二两,抠抠搜搜的?”

“就是!”

柳湛的笑凝了一刹,因为挤进人群,起哄“就是”的,正是之前无法近身的张屠。

“你们猪杀多了,还真成猪脑啦?”之前被说小气的陈屠反呛,“送那么多肉,萍娘子和阿湛就两个人,吃得完吗?堆在家里发臭啊!”

“那可以隔天再送嘛!你们送中午那顿,我送晚上的。”张屠笑呵呵,他朝着萍萍和柳湛扬手,“萍娘子,记得下午来我家拿肉啊!”

柳湛瞧见他左手肌肤的确比平常人僵硬,拇指和食指皆翘起硬皮,没有指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萍萍始终在笑,等大伙闹够了,安静下来,她才牵着柳湛,朝人群一拜。柳湛不动,她就拉了下柳湛胳膊,柳湛这才身极缓慢前倾。

萍萍看向街坊们,高声宣布:“多谢各位美意,从明天起,三日的洗面汤我都不收钱!”

一片叫好声中,柳湛仅上身朝前倾了半寸,就即刻直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