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前喝的苦多了!
柳湛莞尔:“那?银针浸透热毒,要外泄凉血,退热退肿,所以这里面加了苦参、龙胆草和穿心莲。”
他?不会再在她的药里动手脚,这回的方子是?好的,同时还添有温良药,避免太寒。
萍萍不懂医,只听过俗语,点头?道:“怪不得?,‘穿心莲,苦人心。’”
柳湛忽生不忍,空着的那?只手摸向袖里,却不是?按剑,而是?摸找萍萍上回给他?的那?颗糖:“你好好喝,喝完了给你压个甜的。”
“什么东西?”萍萍睹见柳湛摸袖子,就要去探,柳湛怕她摸到?剑,手往后背,“唉药泼了,药要泼了!”
萍萍不敢动了,把药端稳,柳湛那?只胳膊才慢慢绕回来,把一颗糖按到?她掌心。
“这不我给你的吗?”萍萍旋即扭头?眺柳湛。
柳湛眨了眨眼,那?怎么办,他?不吃别人的东西,身上搜刮干净也?只这一颗,且已忘了这糖市价,只记着是?萍萍给的,心道:这颗糖又不差。
“我身上只有这了。”柳湛无奈,忽又意识到?给萍萍吃了,自己就没有她给的东西了,“你以后要还我一颗啊。”
萍萍瞪大眼:“你怎么这么小气。”
柳湛似乎也?觉着自己好笑,自嘲勾了勾唇角,但心情愉悦。
有了糖似乎真就有了动力?,萍萍再饮时,一口气咽下大半碗:“怎么还有这么多?”
柳湛搂着她笑,气轻轻吹在她脸上:“你不觉得?这碗比家里的大吗?”
萍萍低头?端详碗,柳湛道:“龙胆草轻抛,要比平时多两碗水才能浸透,”他?别过头?偷笑,“所以你喝的也?多。”
“那?你怎么不多煎一会,水熬干些?”
“我已经多煎了,再煮就没疗效。”柳湛搂着她的那?只手抚抚她的胳膊,“好了好了,待会不是?还有一颗糖么?”
萍萍沉默须臾,点点头?,端起碗准备继续喝,外面忽起细碎声响,二人一同望去,竟是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不约而至。
树影幽幽,雨水从叶子上漏下,叶子底下已经隐约有些小果,青梅还要等一个月才成熟。
柳湛动了心思,想命人搜罗些提前熟透的,验过之后做成糖渍,给萍萍压药:“等梅子好了,做一罐给你压药。”
萍萍喝完药吃上糖,才回他:“那干脆多做几罐。”
到?时候她来做,她晓得放多少糖阿湛最喜欢。
“做那?么多做什么?”
“因?为我们以前做梅渍,一罐从来不够吃,只要开了盖子你就停不下嘴。我怕你吃多了胃里反酸,把罐子藏床底下,第二天一看还是?少了十几颗。有老鼠”她说着往柳湛脸上轻挠。
柳湛淡笑避开,他?是?喜欢萍萍,但不喜欢她此刻的动作,以卑犯尊,逾矩了。就像他?是?喜好梅渍,但晓得?克制,一日食用不会超过三颗,远没有萍萍
描述的夸张。
她说的那?个人,不是?他?。
这样一想,柳湛心情更差了,这雨下得?人闷。
……
“我好闷!”
三日后,萍萍这样向柳湛抱怨。
天天非躺既坐,游手好闲,实在受不了,再加上现?在天气渐渐热起来,雨天也?不冷,她想出去透气。
柳湛毫不犹豫回绝,勒令禁止。
“我打伞”她解释。
这不是?打不打伞的问题,柳湛神情严肃:“你现?在重伤未愈,是?身子最弱的时候,一出去,寒湿立马沾身侵袭。”
到?时候热毒未解,寒湿又浸,两相加重,身体会更不好受。
他?耐着性子:“等雨停了,天放晴,我陪你出去走?。”
萍萍听他?的,没再囔囔,继续待在屋里养病。吸江楼顾名思义,可俯瞰大江和半座润州城,气象万千,景致最佳。
但柳湛安排这间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