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段:颌骨微凸,鼻梁高挺,一模一样的眉眼,还是他,仍穿记忆里最常穿的白袍,却星星点点全染血,仿若雪地梅花,那腰腹一处遍地红,里外浸透。她颤抖着手按住他的伤口:“阿湛、阿湛。”
她手上也全是血,好狰狞,像铁水一样烫,她慌乱了一阵,到后来两人似放弃挣扎,抱着说话,她的泪比断线珠子还落得快:“我是前世做了多少好事,今生能修来你……”
那人勾起苍白的唇,挤出一笑,尽力使声音不显虚弱:“是我前世修得好,才能和你成一对。”
筵席上,白袍人也侧首,后脑勺对她,但在转过去那一霎她瞧见他耳后小痣。
傍晚阴沉的天空突然出了太阳,一束日光直照到萍萍脸上,刺得她眼睛难受,禁不住眼泪夺眶。
止也止不住,默默地淌。
她压根没察觉先前的女使返回来。女使喊她不应,伸五指在面前摇晃。
还没反应,女使奇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望夫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