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屿很久之前来找过我,说喜欢你,想娶你,他简直是糊涂了,多荒谬的事啊,我当时怀疑自己听错了,这种话不该从他嘴里说出来。”他眼角的皱纹堆积在一起,看着苍老了很多岁,“后来,我扇了他一巴掌,罚他在书房跪了一夜。他这么大了,以后总归要成家立业,他想娶谁我不管,但你不行。”
他说到最后,已是恳求,“姝妤已经快要死了,我的报应已经够多了,阿屿是我唯一的儿子,他没做错什么,我求你,放过他。”
风把太阳吹到了半山腰,天快暗了,含烟在江意墓前待到了黄昏。出了墓地,她直接打车回了酒店。
她在千水,其实并没有家,因为这里没有一处属于她的地方,她拥有的,只有几段过去发生在这片地域的回忆。
凌晨一点,温屿回来了,他身上还是昨天的衣服,进屋时步子放得很轻。
含烟没睡着,在床上翻了个身。
“饭在袋子里,有点凉了,你将就吃。”
温屿只能看见她单薄的背影:“你还没睡。”
含烟又翻过来,望着发顶发呆:“睡不着。”
“想我吗?”
“不想。”
倒是回得干脆,生怕他好受一点。他也没顾上吃饭,先来亲她,传递思念:“我想你了。”
他回来得正好,含烟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张房卡,放在他手心上。
温屿好看的眉毛拧起来:“什么意思?”这是要和他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