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多说会话都不行。”
视线里,他平时打理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显得凌乱,领口有褶皱,像极度烦躁下扯乱的。含烟第一反应他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你以后在学校好好待着。”他忽而一句。
“你要走?”含烟听出言外之意。
他嗯了声,瞧着她,倏然发笑:“别用那副眼神看我,走十天半个月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我爸前两天住院了,怎么说我这做儿子的都得回去看两眼。”
“你学校这边辞职了?”
楼道有人经过,他们往一旁清静地带靠拢。
“辞了呗。”顾余随意的口吻,手揣进兜里,离了顾老师这个处处受限的头衔,他旋即便恢复成曾经在风月场上游刃有余的浪荡情子,“反正是代课,日子够了早晚要走。”
说话时他一直留意她的细微表情,想从中寻一丁点不舍,但很可惜,当真丁点没有。
于是不下百遍地腹诽她没心没肺。
她说哦。
顾余不禁火大:“你就不多问问?”挽留他一下也成啊。
含烟看他如同看一个智障:“问什么?”搞得像这辈子天人永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