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疼就对了,只有疼才会记得。他虽然这么想,却还是舍不得下手,稍稍退开一些,垂着睫毛看那处极为明显的牙印,掩盖眸底的深色:“姐姐,你会离开我吗?”

一旦是她,温屿便极度缺乏安全感,他不知道她藏着掖着的心事究竟是什么,正因为一无所知,一片迷茫,他才容易不安,容易患得患失,哪怕此时人在眼前,彼此面对着面肌肤相贴,他也没由来地翻涌一阵心慌。

“会吗?”他吻她,迫切需要一个答案换得心安。

她下颚扬起一个弧度,承受着两人间的唇舌以沫,他不给她残存喘息的空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似乎用这种方式就能抹去她眼中短暂的迟疑。

人性本贱,温屿认为这句话没什么毛病,起码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不爱不喜欢不在乎无所谓了,能因为她,感受那种摧枯拉朽、万蚁啃噬的痛苦,享受和她的每一秒又因她在某一秒的态度宛如置身地狱般煎熬,他时常犯贱了想,貌似也没什么不值得的。

他好像病了,病入膏肓的滋味莫过于此。

她是他的神明,是给予他人间一切欢愉和痛苦的源泉。她可以骗他,但绝不能离开他。

他无法料定有一天窥破她掩藏至深的秘密他会做出什么,也许会像现在一样处处隐忍,也许直接会疯掉。

疯得彻头彻尾,连自己都不敢辨认。

镜子照出了他的丑恶。

同样雅致的皮囊,五官精致,眼尾缱绻,那是另一个他,如痴如疯,癫狂似魔。

身前是她被顶撞潮红的脸。

他笑了,俯身亲吻她的耳朵,如情人般喃喃低语。

我问你爱不爱我?

……

他说,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

第0060章 59.前夕

*

含烟捂着肚子怏怏地坐在沙发上,他去了厨房给她烧热水。虽然以前上过生理卫生课,但仅仅限于书本表面上的文字,待真正落实,他在照顾女生的方面知识缺乏得可怜。

温屿偷着上网查了查,给她沏了杯红糖水,没找到暖水袋,就捂热自己的手放在她小腹上轻轻揉着。

“还疼吗?”

“嗯。”含烟的精神状态很糟糕,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会突然疼得厉害,她把身子蜷缩成一个小团,紧紧攥着他的一只手,额心沁满冷汗。

温屿看她愈发苍白的脸色,心里不踏实极了,问:“要不要去医院?”

“不去。”她用的是气音,“让我缓缓,过一会就好了。”

说完,含烟合上眼,痛意让她在每次即将昏睡的边缘反复清醒,久而久之成了一种折磨。每当这时候,他问她怎么样了,她抿紧了唇一言不发,温屿便开始兵荒马乱。反思自己不该一时私欲作祟,明知她不舒服,还在卧室里那样对她。

可是……

他低了头,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指,不知何时她已经睁开眼,戏谑地瞧着他:“紧张什么?”

温屿压低身子亲了亲她的脸颊,语气透露不安:“…我害怕。”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那点转瞬即逝的温热成功转移了含烟的注意力,在某一秒,疼痛似乎有所缓解,她扯唇笑了笑,无所谓的样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动了动身子,侧卧着,想起两句安慰的话,可又觉得没必要,疼的人是她,安慰也合该他来安慰,她先发制人算怎么回事,简直乱了套。话到嘴边,几经翻转,她有些遗憾地说道:“不过今晚估计去不成电影院了。”

错过一场想看的电影,难免觉得怅然,可也只是添几分空荡无味而已,说多遗憾,其实也谈不上。温屿看出了她的内心想法,在她支撑坐起来的时候他顺手用毛毯将她裹严,关灯打开电视。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瞬时他就想到了曾经的某个画面,他们也是这样,肩挨着肩,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他们彼此互相依偎。余光里,她正专注地选择影片,淡淡的光照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