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疲惫地闭上眼,若细看,脸色透着些许苍白,像是回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那些记忆宛若一座监牢,把过去的她囚在暗无天日的角落,屋里的窗户全都被钉死,她看不见一丝阳光。
他是一只怪物,和黑暗一起将她吞噬。
她说温屿,你能不能放我走?语气已是央求。
那只怪物冰冷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他爱欲的眼神是长满藤蔓的泥沼,毫不留情刺进她的皮肤,她痛苦地感受着,感觉整个世界都没了尽头。
那是很久很久之后。
月亮出来了,她看不到。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能听见彼此不平稳的心跳。
他抚摸她腰间,用充满怜爱的气息问她:“还要走吗?”
她再失去了同他虚伪的耐心,颤声失笑着,满脸嘲讽:“温屿,你觉得有意思吗?你就算把我锁在这里,但我不爱你,所以你锁不了我一辈子。”
他疯了。
认为画地为牢地囚困她,她便可以被他捆在身边。
“没关系。”他捉住她手亲了亲,身子慢慢沉了下去,“你会心甘情愿的,我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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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着了没更上,今天多码了一点点。虽然不多,但对懒癌晚期的我来说算多一点点了
第0074章 73.事故
和温屿之间爆发的第一次争吵,也是最后一次争吵,含烟至今还记得。
如果不是她手机刚巧坏了送去店里维修,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发现温屿居然在她的手机上面装了定位器。
当时脑子里倏地浮现出一个答案,那样毫无征兆,是她的第一直觉。事后含烟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是他,而不是别人?
直到看见少年那张单纯无害的面容后仿佛一切都有了解释。
他比她还要会伪装。
那日天阴,临近放学下了雨,她被老师留下补卷子,出来的时候看见温屿在雨中撑着一把黑色的伞。
含烟在几分钟前给他发过消息让他先走,可他没听,一直在等她。
含烟顿了几秒,走上前,同一柄伞下,两人离得近,肩膀若即若离地挨在一起。
温屿自然地牵起她,放掌心握住:“姐姐,你的手好凉。”
含烟手指蜷了蜷,笑得很假:“天太凉了。”
说完,她垂落眸子,不再言语,察觉他握得更紧一些。
走到校外的林荫小路,他们始终保持静默的状态。
含烟看着他握伞柄的手。
“姐姐。”发现她走神了,他轻唤了一声。
含烟下意识应答,只短暂出声,很快收了音。
他问:“是不是冷?”
含烟摇摇头,她面色的确不太好,前些日子的感冒还未+23声16声59+痊愈,遇到变天头会有点疼:“不冷。”
她站在公交站牌旁,跟他说:“今天坐公交吧。”
温屿其实更喜欢跟她走着回家时和她单独相处的相处的感觉,但她说了,他便点头:“好。”
上公交车,人很少,基本没有几个穿校服的学生,所以空座位多,他们依旧像大多数时候一样并排而坐。
含烟静静望着车窗外的雨,温屿偏一点头,注视着她的侧脸,半晌,心中突然翻起了波澜。
不知是不是雨越来越大的缘故,敲击在他心上,令他躁意难安。
他仔细回想,他是否做了什么让她不喜的事。反复思忖不得缘由,车上的到站提示音这时响起,将他整个人扯回正轨。
他起身,回头见她还坐在原位。
“姐姐。”他出声提醒。
含烟如梦初醒似的,抓着面前的把手站起来后和他说:“不用送我回家了。”
他眸光微沉,只说:“下车再说吧。”
*
温屿还是跟了她一路。
借口是:你没带伞,我怕你淋雨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