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含烟企图阻止。
“停什么?”他装作很不理解,在内壁又轻轻刮了一下,歪着头问,“是这种停吗?”
“嗯……”娇媚的调子难以抑制地漫出。
他于昏沉中欣赏着她一颦一蹙,是被月光精心描绘过的,抗拒,沦陷,两个矛盾的词语诡异地融合在一起,和他们的关系大同小异,本该一辈子不会产生交集,但偏偏她招惹了他,而他明知不可为还是走进了牢笼,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过了一会,温屿抽出手,夜很长,他半点没有放过她的打算,抬高她的腿放至身侧,他抱着她,仿佛天荒地老也不肯收手,身下,一次一次地撞击卷土重来,她整个人都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摆动。他几乎是发了狠,像要把她牢牢嵌进身体,和她骨血相融。不够,怎么能够,他要她的全全部部,而不是一次以身体作为代价的补偿。
何况,她曾信誓旦旦答应过他,在乎他,不会离开他,他当了真,如今她说变就变,把他当成了什么?
倘若她要毁约的话,温屿想,那就把她做死在床上。
他舍不得动她,可又没办法,思来想去貌似只有这样,他的姐姐才能乖乖听话。
第0088章 87.预警
……
“疼不疼?”声音宛若轻柔蜜语。
含烟缩紧手指。
他进而得寸进尺,问她:“姐姐,你猜哪个体位更深?”
她不言语,心中隐隐生惧,有了不详的预感。
暖黄的光影骤亮,经过镜面,晃得眼睛发涩,如梦虚幻,正因如此,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迷人。想起今天过后要做的事,或许对她来说很不公平,她也一定会彻底恨上他,无所谓了,温屿想,他所做所为都是为了得到她,把她留在身边,倘若离开他以后她又有了别的男人,和另一具躺在床上做同样亲密之事,到那个时候,他恐怕要比现在还疯上百倍。
所以…要放过她,怎么可能。
温屿环抱着她的身子,滚烫的体温源源不断从身后传来,身前是洗手台冰冷的大理石面,含烟双手撑在上面,只要她一抬头,就能清楚地看到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被他束缚着沉沦欢愉。
她猜出他几分心思,开始反抗,企图从少年怀里挣脱:“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嚷他,“你是不是有病?!”
温屿稍低着头,看她受惊后抵触的表情,低低笑了:“你说我在做什么?我们难道不是在做爱吗?”最后两个字咬得格外重,说着,掰正她的肩膀,她要躲,他便吻她脸颊,挡了她的退路,余光瞥过镜中映出的画面,挽了挽唇,眸色加深,“姐姐现在的样子可真美。”
当真是污秽至极的场面,到他口中,竟成了美好。闭上眼睛,含烟不愿在他那里占据下风,似乎不看,一切就能屏蔽在外了,可她终归是局内人,身体的反应做不了假。重重喘息后,温屿亲够了她的侧脸,又低头寻她白皙的肩,牙齿在上面厮磨,不用看,含烟也能想到在今天过后的一周之内,她估计都穿不了露肩的衣服了。
扶着她的腰,温屿横冲直撞进入了她的身体,两相比较,其实刚刚他对她还算得上怜惜,先是取悦她,进去前也注意着她的感受,而这次更像是遵循动物交媾时最原始的本能冲动,带了点疯狂的意味,地上扔着一枚用过的避孕套,他用嘴撕开另外一枚重新戴上,包装袋上的英文名字若隐若现,这种装满下流和色情的动作,到他身上衍生成了斯文败类的味道。
含烟咬着牙,偶尔疼了会轻喘几声,她在等,等这场情事快点结束。
在此之前,她对这种事并不热衷,故而了解少之又少,几乎全部都来源于幼时那场亲眼目睹,她像一条野狗的父亲背叛了婚姻,把另一个女人压在树下交合。后来她才知道那天她的母亲看见了这一幕,远远地站在别墅阳台,她惊惧地捂着嘴,眼中含泪,脚下花洒里的水流出来,一滴一滴地从二楼流进花园,像流进了碧海汪洋,自此以后再无踪迹。